我在這等你˙繼
---月夜 櫻---
2013年已經結束,而現在,2014年已經過了一半以上,也緩緩的準備邁向新的一年,沒有像去年一樣發生巨大事件,每個人都很享受的過著每一天。
今年的秋冬跟去年一樣寒冷,只是今年沒有下雪,不、應該說是,今年天氣比往年正常多了,畢竟,義大利下雪是一見還滿奇怪的事情,連專家學者都對之前下雪的事情感到嘖嘖稱奇。
「我在那時候呼喚你的名字,你沒有回頭看我,不過我深深相信你是聽到我的。」
─────里包恩
───西元2014年9月12日
自從彭格列十代首領被找到之後,已經又過了快一年,這在段時間,沒有首領在位置上做發號命令的動作,所以,也只好要出動門外顧問出來好好整頓家族內部,一來要重新整理人事上的安排,另一方面也要嚴防消息走漏以及對其他家族的野心有所戒心。
澤田綱吉沒有醒來的跡象,他就像童話故事睡美人一樣,一直沉睡著,基本上,身體的機能已經恢復正常,只是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藥物的副作用。貼身照顧他的是里包恩信任的巴吉爾,里包恩只要一有空就會去那邊看看綱吉的狀況,而巴吉爾也十分小心的照顧著綱吉。
換點滴、定時檢查心電圖、為了避免肌肉萎縮的按摩、幫忙翻轉睡覺的睡姿、爲床頭旁的花束換水、修剪過長的頭髮等等,這些看似簡單的看護任務,就巴吉爾來說,已經是非常困難的任務,對方可不是一般的病人,對方可是自己上司的愛人、自己家族的首領、以及大家所愛戴的大空。
不過,換洗衣物以及擦拭身體的動作,是由里包恩自己親自下海處理。
沒有人願意自己戀人的身體被看光光吧!想當初,夏馬爾只是想確定綱吉後面脊椎有沒有受傷,才剛脫下綱吉的衣服,就被剛進房門看到這一幕的里包恩差點用亂槍掃射而死……嗯…那場面真的很壯觀……。
結論是,不可以挑戰里包恩的耐性…不、是醋桶。
沒有人知道綱吉什麼時候會醒來,所以,現在大家都在等待綱吉醒來,就算一直等到世界末日,他們不打算放棄,也不打算找什麼十一代彭格列首領,他們知道,如果他們一放棄,就真的沒有機會了…沒有機會,去面對綱吉依然睡著的臉龐,而且,相信某惡質門外顧問一定會親自來暗殺自己吧!
「視線越來越暗,我看不見東西了。明明是白雪,現在卻成為有如漆黑不見底的深淵,洶湧覆蓋而來,罩住全身上下…突然,我感到害怕,如果,就這樣再也看不到你,我該怎麼辦?」
─────澤田綱吉
「所以說,目前南方那家族的人,還是一直阻斷我們對斯加爾家族的資源提供嗎?哼哼…想必他們是活著不耐煩了…覺得自己家族歷史已經足夠了是吧!」
手指輕輕敲著桌面,里包恩坐在自己辦公室看著晴守,了平送來的資料。
「對方似乎覺得我們彭格列家族首領一直拒絕外界的宴會而感到好奇,所以想討戰其公權力。」
了平坐在里包恩對面一臉認真的說。
「哼…看來有必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敢跟我們彭格列作對,相信他一定有非常大的本事!」
手中的筆在那堆資料中寫了寫什麼,然後丟在桌上。
「這是……?」
拿起桌上的資料,仔細看一看,了平一臉疑惑。
「…最近我們家族裡的人都有點怠慢了,正好,這就讓大家去伸展伸展、發洩一下心情吧!」
里包恩擺了擺手,一付就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簡單說,唯恐天下不亂啊。
「我知道了!我會馬上跟其他人說!」
懂里包恩的意思,了平點點頭離開門外顧問的辦公室。
「小朋友,今天我這邊有一個人我把他調回本部幫忙,他看起來沒什麼存在感,不過實力很強,希望你可以分點工作給他。」
晴守才離開沒多久,雨守就進來拿份資料交給里包恩。
「喔?怎麼突然想調人回來?你覺得你那邊人太多?」
按了按太陽穴,里包恩覺得最近有點忙過頭了,掏掏眉,里包恩拿起資料隨性看了一下,對這話題很有興趣。
「哈哈!沒有啦!想說本部這邊一直很繁忙不是嗎?雖然說,我們是管不到門外顧問組織,不過看小朋友你最近這麼忙,沒有巴吉爾幫忙,想必也快忙昏頭了吧!所以想說把我的小秘書借給你,放心!很可靠的!」
山本哈哈笑了一下,並解單說明自己的用意。
「哼…你的好意我就收下了,不過,如果他沒有像巴吉爾一樣那麼耐操,小心我扣你薪水!」
看了一下那相片,神似自己的戀人,里包恩覺得有趣許多,不過,也不忘威脅一下對方。
「嘛嘛!怎麼這麼說,要相信我啊!」
山本苦笑了一下,然後隨性自己到了咖啡,喝了幾口。
「總之,我說到做到,等等會有其他任務給你,你就回去等好消息吧!」
里包恩揮了揮手,示意山本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反正多個人幫自己也好。
「嘛!那就先這樣吧!」
山本笑了笑,大概知道里包恩想要幹嘛,也沒多說什麼就離開了。
生活過的太過平凡順利,會使人心太過於鬆懈,唯恐天下不亂,沒事就是要找事做,以免自己腦袋無聊到死,這樣的想法就只有某彭格列十代門外顧問,外加惡質黑心十代首領專屬摯愛,才會有這種想法。
看了看時間,加上太陽穴上的血管一直劇烈的跳動著,讓自己很不舒服,這讓里包恩決定不再待在這煩悶的辦公室裡面,回房小憩?去喝下午茶?花園走走散心?找雲守練練身手?找霧守練耐力?還是找可樂尼洛互相較量?嗯…怎麼怎麼想都是如此殘暴的想法呢?看來,如果某十代首領再不醒來,這惡質門外顧問就打算來發動場大革命了!
「嗯?」
一個人走著走著,經過美麗的溫室玫瑰園,里包恩看到一抹人影在裡面。
「…是誰在裡面…?」
感覺那人影非常熟悉,里包恩好奇的走進去。
輕輕打開白色溫室的大門,傳來的是一陣熟悉的歌聲,那是某兔姬平日最喜歡哼的小曲。
「…是誰?」
拿起槍靠近些,里包恩警戒的問。
「啊!」
被里包恩嚇到,那個人大力抖了一下,回頭看著里包恩。
「你……」 「呃……」
這種氣質很熟悉,里包恩不想去承認,不過這樣的感覺,偏偏就只有那個人才會有的,慢慢走近那個人。
「對、對不起!因為、因為感覺這邊很漂亮,所以就不自覺走進來了…」
對方沒有因為里包恩拿著槍而害怕,反而是害怕里包恩一直靠近自己。
「你是誰?」
里包恩皺眉,突然覺得自己好傻,怎麼會覺得對方是那個自己在思念的人呢?
「我是剛從雨守那裡被調到本部來的新人員!」
聽里包恩這麼問,那人緊張的立正站好。
「喔~新來的啊…叫什麼?」
就想說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剛剛看到的那張相片,突然覺得心情好了點。
「我的名字是小池 潤,是在雨守大人身邊當秘書的,剛被派來本部當門外顧問的助手…」
緊張的自我介紹一番,渾然不知自己眼前就是傳說中赫赫有名的惡質門外顧問。
「喔~日本人啊…竟然這樣,你怎麼會在這裡?沒有直接在門外顧問辦公室等呢?」
不打算告知對方自己的身分,里包恩惡趣味的看著對方,決定不休息了。
「是的!本來是在走的路上,不過一路上很多岔路,結果就不小心迷路到了這裡!真是非常抱歉!」
用力一鞠躬,潤幾乎是用盡自己全身力量在說明原因,感覺的出來,他十分緊張。
「這樣啊~那正好,我也要去找門外顧問,不過中途會去其他地方辦點事情,如果你不介意,就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里包恩看著眼前的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這樣問著,就決定拿他來當秘書,順便整他吧!
「真的嗎?!太好了!我還在想該怎麼辦…總部這邊雖然漂亮,不過真的是很容易迷路呢!」
彷彿得救一樣鬆了一口氣,微笑的看著里包恩。
「…我叫里昂˙多菲爾,叫我里昂就好了,請多指教,小池 潤。」
伸出手,自我介紹一下,因為有趣,也或許是因為惡趣味,里包恩不打算報上自己的本名。
「啊!我叫小池 潤,叫我小潤就可以了!剛到這邊還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回握助里包恩的手,小潤一臉笑的燦爛。
「…………」
握著手,看著小潤,里包恩沒有多說什麼,里包恩只是轉身離開。
「啊!等等!不要再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邊!我可不希望再迷路了!」
見里包恩離開,小潤慌張的跟上腳步跑過去。
兩個人一同離開溫室,一路上里包恩問了些問題,像是日本分部的狀況之類的,小潤也依據事實回覆給里包恩;而小潤也請教了很多有關總部的事情,也包含了門外顧問組織以及自己家族首領目前狀況,想知道答案,當然,也要看里包恩的心大不大方。
門外顧問組織,對里包恩來說沒什麼,只要依具事實回答就好,前提是要巧妙的避過自己就是門問顧問組織的頭頭,但是自家戀人?嗯…里包恩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是一個是個拿下黑色惡質、心胸狹窄的頭等大獎大魔王。
里包恩突然覺得,認識小池 潤這個人,或許讓自己的生活更加有趣了點,至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無聊,多一個可以讓自己欺負的人,讓里包恩心裡感覺挺好的。
「即使,你一點也不想理會我,一點也不想回應我,我還是知道你是愛著我的,就感覺就如同我愛著你是同樣的道理一樣。」
─────里包恩
───西元2014年9月18日
又過了一陣子,日子依然這樣過著,這天,所有守護者和暗殺部隊的人都回到本部來,原因是因為他們共同完成了一個重大任務,至於,那是什麼任務,知情的人都知道,猜不到?給個提示吧!
門外顧問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這樣,也夠清楚了吧!
「喲!你們出任務回來啦!」
坐在會議室等大家進來開會報告的里包恩,看到幾個暗門同時被打開
「所以我說!蠢牛那個傢伙……咦咦?!」
最先開口的是嵐守,獄寺正打算要抱怨,卻看到站在以往巴吉爾位置上的小潤,一臉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章魚頭一臉驚訝的…欸?!」
第二進來的了平,看到獄寺這麼驚訝,還沒挖苦完也被嚇到。
「喂喂!你們這群白痴守護者在那邊幹嘛啊…啊啊?!」
大嗓門的史庫瓦羅,也是一樣還沒罵完就被嚇到了。
「大家怎麼了?還不快入座?我可沒有這麼多時間在這邊跟你們耗!」
里包恩看著大家的反應,覺得有趣極了。
「「「「…………」」」」
忍著滿肚子的問號,大家默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跟大家介紹一下,他是我的新秘書,小池 潤;這段期間是代替巴吉爾的位置的。」
里包恩用手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後的小潤,半玩笑的說。
「呃…里包……」
看不下去的嵐守,似乎還有一堆堆問號。
「另外,記得叫我里昂先生,千萬不要再叫錯了!」
打斷獄寺的說話,里包恩雙手放再自己的下巴下,一臉殺氣的笑著。
「「「「…………」」」」
什麼鬼啊啊啊啊啊!!!這是新的惡整節目嗎?!還有,那殺氣是怎麼回事啊?!
除了雨守,其他人內心滿滿的OS吐嘈,每個人都學起了綱吉的招牌性質。
「那麼,開使會議吧!小潤你去把資料發給大家!」
如期待的看到大家一臉錯愕樣,里包恩心情大好的說。
沒有人知道里包恩在想什麼,只知道眼前這位叫小池 潤的人跟自家首領的氣質很相向,不知道為什麼,除了一陣不安之外,還有一陣讓自己內心發毛的感覺。
開完會後,里包恩支開了小潤,獨自一個人走在長長的走廊上,走回自己的房間,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著,思考著什麼。
突然起身,走向小辦公桌後的書櫃,停在其中一排書前,拉出一本書,打開,裡面有一個紅色按鈕,原來,這不是一般的書,這是本封鎖秘密用的書。按下,聽到齒輪咖拉咖拉的,在自己身後不遠的地方響起,闔上書,放回原處,里包恩回頭看著自己的小辦公桌,拉出坐椅,摸著桌子下方,有一個微微凸起的開關,毫不遲疑的按下了去,又是一陣齒輪的聲響,聲音來源同樣是在自己的小辦公桌,這次,他拉開抽屜,裡面出現一個暗層,裡面放了滿滿的資料,里包恩把放在最上面的資料拿了出來,放在桌上,凝視著。
「…蠢綱…綱吉……澤田綱吉…綱吉………」
輕輕翻開第一頁,默默的看著資料,裡面寫滿了有關某十代首領的病歷,閉上雙眼,細細的咀嚼著這名字。
「…求求你…不要讓我忘記你的微笑……綱吉…」
里包恩把病歷表抱在胸前,彷彿要把這人整個刻畫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里包恩才從這恍惚的氣氛中回神過來,嘆口氣,把資料在放回暗層裡,關起來,然後按了另一個紐,只聽見幾聲齒輪的聲響,一切又回歸原本的寧靜。
起身,走向床舖一旁的其中一幅相框,鑲在金色相框裡面的,是張彭格列十代首領以及門外顧問坐在一起合照的相片,里包恩停在那哩,看著相片中的綱吉那純真的微笑,然後,他雙手舉起,握著兩邊金框,用力往右邊一轉,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暗門────通往彭格列首領私人房間的暗門。
沒有任何猶豫,轉開的把手,將自己納入那暗道裡的黑暗中,前往自己心所牽掛的戀人身邊,進去不到十秒,門自動關起,相框也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彷彿剛剛一切的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坐在綱吉治療的床的旁邊,巴吉爾被叫離開休息,現在房間就只剩下里包恩和沉睡的綱吉。
里包恩很高興那該死的防菌簾和纏繞在愛人全身的白色繃帶已經被撤掉,這代表著綱吉身體機能有好轉的現象,抵抗力也有明顯的進步,雖然,在觸摸他的時候還是需要帶著防菌手套,不過,這比從防菌簾看著愛人好太多了!
「蠢綱…綱吉……」
刺鼻的藥水味直撲而來,讓里包恩皺著眉頭,一手壓了壓太陽穴。
「吶…蠢綱,你不覺得你睡的太久了點?…是不是該起床了…」
戴上手套,里包恩輕撫著綱吉的額頭,從額頭,一路摸到小巧的鼻子,閉著的眼睛,粉色帶著有些蒼白的臉頰,最後是帶著櫻花色的雙唇。
「下個月是你生日…24歲生日…你又想在這樣環境下度過嗎…蠢綱…」
明明知道沒有人會回答自己,但是里包恩還是默默的對沉睡的綱吉說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天下午陪在綱吉身旁已經是例行公事,自己行事曆裡,每天下午都會被巧妙的空出來,除非有意外,雖然不想這麼認為,不過,他很想知道,為什麼新來的秘書會知道自己下午不希望排任何事?畢竟,首領昏迷這件事情可是只有當初持有AAA級任務的人知道,而且當初在找人的時候,就這麼這些人,所以,為什麼新書會排出下午空檔,是刻意?還是無意?里包恩也想不出頭緒來。
10月,是讓大家擔心害怕的月份,往年,每到這個月都會擔心自家首領的安危,怕以前的事情再度發生,也怕沒有到來的事情會發生。雖然沒有任何科學證明,不過,大家都知道,自家所敬愛的大空,以前死過一次,而去年,也死裡逃生過一次。
這樣讓人驚心膽跳的事情,只要過一次就夠了,真的,不需要再來一次!
「看你這樣,讓我想到你以前很喜歡賴床,明知道這樣不行,不過,我往往會忍不住的,讓你在多睡幾分鐘,就算是自己讓你再多睡片刻,不過我還是喜歡看到你因為快遲到而莽撞的行為。」
─────里包恩
───西元2014年9月27日
今天也是和平常一樣,早上忙完之後,里包恩就回房間去了,最近家族內部很繁忙,一會是北義大利家族那邊出貨有問題,一會又是美國舊金山分部那邊有政府官員介入等等的,弄得里包恩一個頭兩大,不過想一想,還好這時候某兔姬不用處理這堆爛攤子,不然兔姬馬上三餐不正的熬夜了。
一手拖著頭,另一隻手在文件上面寫著寫著,一堆堆的報告書裡面,不到一小時就已經解決的快一半,果然,人說心狠的人做事情時候後,下手就會快了點。
「想以前,你看我用古龍水,也吵著要用,結果只用了一次就放棄了,只因為你不習慣把我的味道放在自己身上;你說,因為每天擦太麻煩,而且聞久了好膩;我說,那是因為那味道讓你想到我,使你無法定下心來做事情。」
─────里包恩
今天夏馬爾說要大家集合開個會,說要跟大家說一下有關某彭格列十代首領澤田綱吉的狀況,因為懶得一個個報備,所以決定直接開會一次說清楚。
可以出席的人就那幾位,手指數一數也算的出來,就那群AAA高級幹部。
「所以說,這是最近的報告書,我希望大家看一下。」
夏馬爾親自把一本本報告書發給大家,然後回座位上準備使用電腦簡報。
「目前身體機能都已經恢復到一般人的狀態,不過,由於之前爆炸的衝擊力,腦部有可能受到瘀血壓迫,目前還沒有查出來會影響到什麼。」
放了幾張圖在前面的白色屏幕上,那是有讀醫學的人才真的可以了解的東西。
「那還需要多久時間才有辦法查出會有什麼影響?」
橢圓桌上,里包恩坐在下馬爾正對面,冷冷的問。
「嗯…應該近期就可以檢驗出來,我會盡量快點,最好在他醒來之前先查出來。」
夏馬爾努力的對大家保證,他又不是不知道那堆首領控心裡在想什麼,從那堆殺氣就已經知道他可以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好吧!另外,我還要問有關新藥的副作用,你資料說你用了新的藥物,不過卻備註說有副作用,那是怎樣的副作用法?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小心我咬死你!」
難得咱們家的雲雀大人說了至少一句話以上,可以看的出來他很在意。
「喔,這不用擔心,副作用只是患者醒來的時候,一開始會有點噁心想吐,四肢無力的感覺,雖然說,肌肉本身就會因為一直沒有活動而有點萎縮,不過我相信巴吉爾一直在幫你們敬愛的十代首領做肌肉按摩的動作。」
又不是沒有被雲雀K過,雖然說之後也被整的很慘,不過夏馬爾對那件事情還是心有餘悸啊!
「喔~聽你這樣說起來,感覺親愛的彭格列肌肉酸肉是理所當然的?」
霧守,六道骸掏掏眉,一臉謎樣微笑的看著夏馬爾,不過血紅色的眼睛卻已經在那邊換數字了。
「喂喂!別亂在那邊加油添醋的,我想你也知道,澤田綱吉根本沒有醒來的跡象,沒有醒來怎麼會讓肌肉活動?你倒是給我示範看看!」
夏馬爾怕雲雀恭彌,並不代表他也怕六道骸。
「…夢遊?」 「「「「「………………」」」」」
今天某霧守不知哪跟筋不對的,說出來的東西讓人十二萬分的錯愕,而且很欠打!你看看,原本單手撐著下巴沒有說話的里包恩,那手槍正微笑的對準某人眉心;拐子裡全部的機關都冒了出來,雲雀學長請冷靜點…有一處的黑氣特別濃稠,山本你的武士刀要小心不要揮到不相關的人!X大哥你的槍!你的槍啊啊!!!還有史庫瓦羅!小心你的劍義肢……
……總之…麻煩大家冷靜點…
「我說,快樂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你說,你快樂的時間就是跟我在一起,你每次毫不臉紅的說著讓我害羞肉麻的愛語,都讓我無法招架…什麼時候還可以在聽到那樣的話語?是不是再等會就可以聽到?」
─────澤田綱吉
在這場風光偉業的會議結束之後,每個人在離開會議室的時候都帶著滿足的微笑,里包恩只是摸著列恩的頭,稱讚著等等來著,不過,庫洛姆在離開前依然還心擔心的看著被倒吊在會議室正中央的某稀有品種藍色熱帶水果,而且,好像還在滴血……嘛!這種事情在彭格烈是很正常的。
因為腦部有當初撞擊瘀青的血塊,所以有可能因為壓到腦神經導致後遺症。
後遺症有很多種,如果壓到語言神經,就會無法說話;如果是聽力神經,就會失聰,如果是視力神經,就是兩眼雙盲;如果是觸覺神經,就沒有任何感覺;不過這些都是之後可以做補救的後遺症。
『如果壓到記憶神經,那麼,依照血塊大小以及不同記憶神經區塊,就會損失其記憶,就會發生類似失憶症的症狀,跟失憶症不同,那是需要做腦部開刀清理血塊的,而腦部開刀的風險也不可小看。』
回到自己房間,里包恩坐在沙發上想著剛剛夏馬爾跟大家說的事情,那是他唯一有聽到的事情
老實說,剛剛的會議,當他看到夏馬爾發的資料時,他已經什麼都聽不下去了,只因為,情況沒有他想像中的好,雖然中途某鳳梨君想要把氣氛打鬆點,不過似乎沒什麼用,反而被晾乾在那…
一想到最糟糕的情況是剛吉忘記大家…不、也不能說是最糟糕,最糟糕的應該說是他一直沉睡不醒…但是,對里包恩而已,與其一直沉睡不醒,他也不要一個醒了之後什麼都不記得的戀人,這樣只會讓自己更加感傷罷了。所以,他祈禱,雖然他從不信有什麼耶穌阿拉還是什麼的,不過,為了他,里包恩願意從明天開始去教堂,要他只吃蔬菜也可以,不過,要他停止殺人…這,恐怕有點困難…畢竟,是黑手黨罪有名的殺手啊…
「我愛你,好愛你,突然間,我發覺那把我們想個隔開的那層皮膚很不討喜,為什麼那東西會存在於我們兩個之間?我巴不得把那東西剝開,然後用力抱緊你,讓你陷入我的體內。」
─────里包恩
───西元2014年10月1日
即使大家在看到那份報告後都很不好過,不過日子依然要過,出任務的人依然出任務,只是,這個月的任務都是短期的,因為,現在已經是10月了…
這天,里包恩心情極度煩躁,不知怎麼的,他一直收到金額不小的修繕費,大多數都是雲守和霧守惹出來的,不過,雨守和嵐守也少不了多少;另外,瓦利亞那邊也是,X大哥這幾天根本直接大肆破壞暗殺部對內的裝潢,說什麼新的一年要好好換新…拜託!年已經過完了好嗎?!不過,里包恩大概可以猜的出來是什麼原因讓那些人如此騷動,因為,這個月又是重要的一個月。
10月,是讓人又感傷,又害怕,又興奮期待的一個月。
「我一直呼喚你的名字,一直呼喚著,直到我聲音沙啞,也不打算停止,只因為,我擔心如果我不繼續呼喚著你,你就會迷失在那遙遠的彼方不再回來。」
─────里包恩
在接近中午的時候,當里包恩正打算離開辦公室回房間時,小潤打開辦公室來打擾里包恩的沉思。
「那個,里昂先生,這邊有份資料是從德國分部那邊送來的。」
是的,小潤還是不知道里包恩就是門外顧問大老,而且也不知道本名。
「喔,放在桌上吧,我明天在看,今天不做了。」
也很習慣小潤叫自己這種假名,里包恩一臉疲憊的往出口前進。
「但是,對方希望可以馬上批准,說是一個極為重要任務。」
看里包恩準備離開辦公室,小潤緊張的拿著資料跟在里包恩身後。
「喔?好,我就來看看他到底有多重要,需要讓我現在看!」
看小潤這麼緊張,里包恩一臉戲謔,接過資料又坐回辦公桌前,開使看著。
「請問,需要咖啡之類的嗎?」
小潤看里包恩開始專心的看那資料,知道里包恩平常這時候已經在休息的,所以覺得里包恩應該會需要。
「好,給我黑咖啡就好。」
里包恩偏愛黑咖啡,即使自己的戀人時常抱怨直接喝這對身體很不好。
「好的!馬上就來!」
聽到指令,小潤轉身前往咖啡桌泡咖啡。
「你不要再像上次那樣給我偷加糖!」
里包恩把視線移到小潤身上,冷冷的說,話說,上次喝到加過糖的讓他心情很不好,因為他只喝自己戀人泡的的加糖咖啡。
「啊…被發現了…還想說只有一點點糖說…」
歪了歪頭,搔了搔鼻子,小潤現在的樣子,像極了當初綱吉偷幫里包恩加糖被抓到的樣子。
「…哼,知道就好。」
里包恩不得不承認,剛剛自己呆了一下,只因為他在看小潤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以為那就是綱吉。
太相像了,這兩個人,先不管體型上的有點小差別,髮型髮色也一模一樣,無論的行為模式,還是待人處世,只差自家的戀人以前很廢材,當然現在廢材的時候也是一樣,有時候一出差錯就緊張的快哭出來。不過,眼前這個小潤,似乎是零缺點的存在,那種感覺就像是看到綱吉剛被里包恩教訓完一樣,至於是哪種教訓…那又是一門學問了。
里包恩搖搖頭,把剛剛那種想法給甩開,他可不希望自己在看小潤看到最後起幻覺!看來,要在跟夏馬爾拿些可以提神用的健康藥品才行,免的哪天自己昏了直接把小潤撲倒做了連自己也想殺了自己的事情來。
不行!那太可怕了!!!
「所以說,這麼重要的文件,為什麼對方只用這麼簡單的方法交過來?」
把手中的文件放下,里包恩一臉不高興的問。
「呃?這、這個我也不清楚…請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小潤貝里包恩這麼一問,一臉錯愕的看著里包恩。
「…去叫雨守、雷守過來找我,另外,暗殺部隊的貝爾和史庫瓦羅也叫來。」
里包恩喝了一口咖啡,他不得不說,還是某兔姬泡的好。
「是!」
聽完里包恩得命令,小潤鞠躬之後離開辦公室。
「…怎麼這種時機蹦出這種爛攤子呢?」
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把文件丟在桌上,里包看著放在自己桌上的相框,裡面是自己和綱吉的相片。
『……因有喝醉酒的屬下和樊爾斯家族的兄弟起衝突,結果不小心波及到對方首領年幼孫子,……對方要求立即談判賠償,否則將要聯合其他德國家族開始抵制。……』
公文上密密麻麻的字寫著一清二楚,里包恩光想就頭痛。德國,那邊的分部是最近才建好的,關係也是最近才打好了,樊爾斯家族在那邊算是有不小地位的,可以說是帶領著整個德國各個家族的頭頭之一,跟他們有所瓜隔是最不明智的想法了!這種這麼重要的東西,竟然現在才用這種書面方式送來!
「那個時候,我滿腦子都只想著你,想著你那堅韌的黑髮、深峻的黑眸、高挺的鼻樑、溫柔的嘴唇、輕柔的撫摸、憐愛的親吻…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無法自拔的想著你!只怕會再也看不到你!」
─────澤田綱吉
「喲!小朋友,你找我們有什麼事情啊?」
不一會,門被打開,山本笑呵呵的走進來。
「喔喔!怎麼把本大爺叫來啊!本大爺要吃中餐了說!」
跟在山本身後的,是史庫瓦羅,他的嗓門還是一樣的威武雄壯…不、是宏亮。
「嘻嘻…史庫瓦羅你真是吵死了~王子耳朵快受不了啦!」
某王子又在一旁玩弄的小刀,一邊拉著某自稱大爺的人的長髮。
「喔喔!不要在拉我頭髮啊啊!你想死嗎?!笨蛋王子!」
只見史庫瓦羅馬上甩起刀,就想來要劈下去。
「呃…要、忍、耐……」
某牛又被忽略在一旁,一臉快哭的樣子。
「…………」
什麼話也不說,里包恩只是冷冷的看著眼前那場混亂,只是他手上的愛槍卻早已經等不及的想發射出去。
「嘛!你們兩個怎麼還是一樣喜歡吵架啊~都幾歲的人了~」
山本看早已經開打的貝爾和史庫瓦羅,一臉無奈的笑著。
「喔喔!你這垃圾少在那邊給我說風涼話!給本大爺管好你自家的蠢牛!」
史庫瓦羅說的似乎是藍波,因為藍波已經在被人無視好一陣子了。
「嘻嘻…因為王子就是王子嘛!想吵架就可以直接吵架!」
貝爾呵呵笑著,然後往史庫瓦羅的方面丟了一把刀去。
「砰砰砰砰砰!」
連續五聲槍聲響起,一發子彈把貝爾的刀打落在地上,一發子彈落在藍波腳邊,一發子彈削掉史庫瓦羅留海一絲頭髮,一發子彈劃過山本臉頰,最後一發子彈,射在他們幾個人身後大木門。
辦公室一陣沉默,沒有任何聲音,每個人看著一手把玩著自己愛槍面帶笑容沒有說話的里包恩,冷汗悄悄的留下,里包恩只是什麼都沒說,沒有看大家,繼續把玩著自己的愛槍,一下變回列恩,一下又變成槍枝,不同種類的槍枝就這樣在大家面前轉換著…其他人只是一臉陪笑的乖乖站在那。
「好吧~我叫你們來,也不是閒閒沒事做,雖然我盡量不想再10月派任次給你們,不過,這次有棘手,所以呢…」
里包恩見大家都安分下來,用著意味不明的微笑,雙手托在下巴說著。
「喔!是任務啊!本大爺沒差!」
不等里包恩說完,史庫瓦羅打斷了里包恩的話。
「砰!」
一顆子彈又這樣劃過史庫瓦羅的臉頰,然後悄悄的在滴血,表達著里包恩內心的不爽快。
「「「…………」」」
史庫瓦羅你是笨蛋嗎?!想也知道不可以打斷這種黑心N次方,腹黑程度可以跑地球不知道幾圈,個性惡劣的連他爹娘都搖頭嘆氣,的使用無敵極限終極大魔王在說的話啊啊!老實說,你其實是找死吧!史庫瓦羅!
大家內心波濤洶湧的看著史庫瓦羅一臉石化的樣子,然後又看向里包恩。
「所以說,這次要派你們幾個去德國談判,對方是德國赫赫有名家族的首領,不要給我鬧事,如果可以就快點給我結束,免得我們再德國好不容易設好得分部被對方弄垮。」
里包恩滿意的看著史庫瓦羅的樣子,食指敲著桌面,發出叩叩聲響。
「這邊是詳細內容,看完跟我說你們的意願,目前我只覺得你們比較適合,當然,要退出我也可以另外找人。」
把檔案丟到桌上要大家自己拿,而且是小心的拿,因為里包恩還沒有影印副本,這正本不見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嘛~只是談判,我參加!」
山本隨性的翻了翻資料,然後馬上答應這任務。
「喔喔!很豪氣!我也參加!」
史庫瓦羅看山本如此豪邁的答應,想也不想的接下的這任務。
「嘻嘻…長毛要去,我怎麼可以不去呢~」
貝爾其實只是單純的想跟去抓弄史庫瓦羅吧!
「嗚…我也只能接這種任務了…」
藍波看大家的視線刺著自己,也只好不甘願的答應了。
「很好,大家都很有勇氣,我醜話先說在前頭,這次任務風險很高,如果你們幾個給我出了什麼不必要的差錯,那可不是只扣你的薪水就可以了事的喔!」
會讓你永遠無法接近你們心愛的大空!這是里包恩現在的想法。
「哈哈!我們一定會小心的完成任務的,小朋友你放心吧!」
又天然又腹黑的的山本哈哈笑的里包恩保證。
「喔喔!這很容易!大爺我一定一下就解決!」
受到剛剛里包恩子彈的洗禮,史庫瓦羅這次說話音量明顯小了許多。
「嘻嘻…小事情,王子一定可以辦好!」
難得貝爾沒有再繼續胡鬧著史庫瓦羅,可見剛剛里包恩的威嚇效果不錯。
「嗚…我會加油的。」
藍波什麼都沒有說,他只希望快快完成那惱人的任務,然後回總部繼續做簡單的巡邏。
「很好,那明天就給我出發,早點辦完你們也可以早點回來。」
一臉戲謔,里包恩很隨性的坐了結尾,然後開始打發人離開自己辦公室,因為他要休息了。
見其他人離開,里包恩什麼也沒有說的流下一張紙條給等等會進來整理東西的小潤,然後就離開辦公室了,前往自己的私人房間,最終目標是綱吉的私人房間,現在開始,是他們獨處的時間了。
「快起來…求求你,快醒來…我經快不行了,我快無法活在沒有你在我身邊的日子了…綱吉……」
握著綱吉因長久沒有曬太陽而顯得格外蒼白的手,里包恩放在嘴邊輕輕呢喃著。
日子要過,不過里包恩覺得自己已經快不行了,感覺如沒有喝水的花朵,漸漸枯萎;更像是在炙熱的沙漠,沒有甘美清泉滋潤。
「時間已經開始進入倒數,只是我們彼此都不知道,只因為我們的雙眼被名為愛的名詞給矇蓋住;但是,感謝那東西,使我覺得自己的生命更美好。」
─────里包恩
───西元2014年10月7日
光陰漸去,不曾察覺。人總是在不知不覺當中,發現自己的渺小和無能。
當初被里包恩派去德國執行談判的四個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里包恩只能自任那群混蛋辦事能力越來越差了!決定先扣三分之一的薪水再說。
「這次,我再次呼喚著你,你回應著我,用你那軟軟的聲音回應我;我抱著你那柔軟的身體,等待你下一個指令。」
─────里包恩
今天天氣突然下降好幾度,連平時早已習慣天冷的里包恩都覺得有點寒意;比平常還要晚起快整整一小時,這讓里包恩自己也感到驚訝,更重要的是,他突然發現到他不想離開那溫暖的被窩,即使整棟彭格列大宅早已經把暖氣打開條到適當的溫度了。
「…再不起來也不是辦法…還是起來把公文快點處理好…」
里包恩對自己那唯一僅存的一點點良心以及溫暖又舒服的被窩掙扎一陣子,最後,良心還是戰勝了被窩。
「唉唉…怎麼感覺越來越喜歡自言語了……」
起床後,簡單梳洗打理自己一下,里包恩照著鏡子滿臉無奈。
今天的工作沒有很多,所以巴吉爾也沒有一早就叫醒里包恩,因為他知道里包恩這陣子一直擔任代理首領,除了要忙領手事務之外,也還要兼顧到門外顧問組織那邊的動靜;雖然巴吉爾也算門外顧問第二把交椅,不過他目前最主要的工作還是里包恩直街下達最高命令,同時也是自己最想做的工作,那就是照顧已經昏迷一年多、受到家敬愛的彭格列首領─────澤田綱吉。
少了巴吉爾在里包恩身邊幫忙,里包恩自然要做的事情也變多了,雖然之後山本掉了個人給他使喚著用,不過,小池 潤也並沒有在門外顧問待久,很多事情也是這一、兩天才進入狀況的,而且,里包恩也沒有像對巴吉爾一樣十分信任眼前這位暫時秘書,從他沒有跟小潤說自己本名就可以知道了。
「我常常迷失在自己的夢境裡,只因為夢裡面有讓我感到安心的世界;雖然不想起來,但是,我不得不!我不得不快點醒過來,只為了想跟你在一起,看看你,摸摸你,抱抱你,親親你。」
─────澤田綱吉
時間過的很快,一下子,就到了中午的時間,和平常一樣,里包恩一如往常的簡單吃過中餐後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再從暗道通往綱吉的房間。今天在批改公文的時候,里包恩一直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卻又有期待的感覺,他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只為他那樣子的心情想像成是那四個出任務的傢伙要回來了,期待是因為任務完成的很完美,不安大概就是有人受傷了。
但是,里包恩他從來沒有仔細思考過那真正的涵義是什麼。
「綱吉…我好想你…求求你快醒來吧…不要在丟著我一個人過生日了…」
里包坐在床的旁邊,輕輕撫摸綱吉的臉頰。
「…唔………」
輕輕皺著眉,綱極有反應了。
「!!!綱、綱吉?!」
看到昏迷如一個世紀這麼久的戀人有所反應,里包恩全身輕顫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好意思,打擾了。里包恩大人,在下要幫澤田大人補充藥劑了。」
這時候巴吉爾進來房間,手中的盒子裡裝的,是要為綱吉補充點滴式的營養劑。
「…巴吉爾,你繼續在這邊看著蠢綱,我有事要去找夏馬爾!」
里包恩見巴吉爾進來,用了異常冷靜的心情要他在這邊照顧綱吉。
「是,在下會一直在這邊的。請問……?」
見里包恩急急忙忙的離開綱吉的房間,巴吉爾邊將夏馬爾給的營養劑從盒子裡拿出,一邊好奇的問。
「…蠢綱有反應了!我要夏馬爾現在立刻過來幫他檢查!」
關門前,里包恩回頭看了一下巴吉爾。
「咦咦?!」
巴吉爾被里包恩的回答嚇到,他不知道多久沒有看到里包恩那興奮又高興的表情。
「呵……」
里包恩滿意的看到巴吉爾的表情,轉身離開。
「澤、澤田大人終於……」
看著自己手中打在點滴中的藥劑,巴吉爾心情又是高興又是感動,坐在床邊雙手握著綱吉,激動的就要掉出眼淚。
「…唔唔……嗯……」
又再次皺了皺眉,這次綱吉輕輕回握了一下巴吉爾握著自己的手。
「!澤田大人!」
不敢叫出聲,就怕會出了什麼差錯,巴吉爾的聲音顫抖著叫著。
「…嗯……」
這次,綱吉緩緩的睜開那一直闔著很久的蜜色雙眼。
「澤田大人!您……」
巴吉爾是第一個看到那雙蜜色雙眼的人,此刻的他心情有說不出的感動。
「…這…這裡…是哪……」
綱吉自己做了個好長的夢,全身痠痛,愣愣的看著四周,一出聲,喉嚨就因沙啞而痛的不得了。
「這、這裡是……」
巴吉爾用力的握著綱吉的手,感覺淚水在雙眼回蕩。
「夏馬爾你這該死的!快給我看蠢綱!他……!!!」
話沒有說完,門又被里包恩迅速打開,一開門,就看到巴吉爾那一臉難以置信的臉。
「好好…別一直拉著我…阿怎麼又停在那邊不說話啊?」
夏馬爾輕輕整理剛剛被里包恩抓皺的西裝,然後看著里包恩。
「里、里包恩大人…澤田大人他、他……」
巴吉回爾抬頭看著里包恩,說著說著流出了眼淚。
「綱吉他怎麼了?!」
迅速跑到床邊,里包恩激動的看著綱吉。
「他、他醒了…!」
巴吉爾退到一旁,讓里包恩靠近看著,激動的哭了出來。
「!綱…綱吉…綱吉、我的綱吉、我的愛……」
一樣的,里包恩看到綱吉那雙眼呆呆的看著自己,握著綱吉的雙手,自己也激動的快哭了出來。
「這是奇蹟…是奇蹟啊…」
夏馬爾跟著走了過來,看到綱吉醒來,也是一臉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那個……」
看著里包恩握著自己,綱吉努力的想起身,不過他卻發現沒辦法,全身真的痛的要死。
「噓噓…不要說話,你現在還很是虛弱…先喝點水吧…?」
坐在一旁,里包恩輕輕撫摸著綱吉的秀髮,從綱吉昏迷到現在,現在是他第一次發覺綱吉的秀髮是如此的迷人,充滿著生命力。
「…嗯……」
腦筋感覺還是轉不過來,綱吉只是愣愣的點點頭,回應眼前一臉快哭的人。
「來…小心點,雖然是用棉花沾水,不過還是要小心點,別嗆著了……」
從巴吉爾那邊接過水杯和粗棉花棒,里包恩小心翼翼的餵綱吉喝水。
「…………」
緩緩的喝著棉花上的水,綱吉感覺所有動作都好遲鈍,感覺自己有一大半輩子沒有動。
「還要嗎?」
里包恩見綱吉有沒有想要繼續喝的意願,放下棉花棒輕輕問。
「…不………」
輕輕搖頭,綱吉只覺得腦袋昏昏的。
「讓夏馬爾幫你檢查一下,你之後還要做一堆復健呢……」
里包恩輕輕吻著綱吉蒼白的右手,苦笑了一下,然後準備離開床邊讓夏馬爾檢查。
「好啦~親愛的首領大人,我現在要幫你檢查,如果有哪邊不舒服請馬上應一聲,這樣我才之後你需要哪些復健項目。」
夏馬爾走向綱吉,一邊微笑著說。
「…那個……」
伸出手,綱吉輕輕抓住里包恩那黑色西裝的袖口。
「沒事的…別擔心……」
回握了一下綱吉的手,里包恩對綱吉做了個保證。
「…不…那個……」
輕輕搖搖頭,綱吉明白里包恩誤會自己的意思,因為他其實一點也不害怕,只是有些話想說。
「嗯?怎麼了…」
發覺到自己誤會了什麼,里包恩低下頭想仔細聽聽綱吉想說什麼。
「…你…們……」
綱吉努力的從自己的嘴巴吐出想說的話。
「嗯?」
里包恩有耐心的聽著,其他人也是。
「…你們…是誰……?」
───西元2014年10月8日
里包恩已經不記得昨天下午他是怎麼離開綱吉的房間,他隱約記得,那時候他似乎撥開了自己摯愛那蒼白的手,之後好像有說了什麼,再之後他到看綱吉害怕的看著自己,到了最後,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被巴吉爾拉出了那讓自己喘不過氣來的空間。
里包恩突然不想再去那裡了。
「我只知道這是老天爺給我最大的玩笑,我已經拉下臉去乞求著,乞求著神的幫忙;最後,你醒了,然後,忘記了。」
─────里包恩
今天里包恩心情極度煩躁,他覺得所有公文都無法改下去,偏偏他不又不願意要那個還不知道自己真名的秘書來弄,改到最後,他再也無法再做下去,他決定休息一下,放鬆自己一下;然後,順便沉澱一下自己的心情,那股讓自己煩躁的心情。
走在那昏暗的走廊上,一路上里包恩見到人都沒有打招呼,沒有人知道里包恩發生什麼事情;里包恩只是漫無目的的一直走,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
「…綱…吉……」
停在一幅畫像前面,里包恩愣愣的看著在畫裡面,和大家在一起而笑著很開心的綱吉。
「…綱吉…綱吉……」
伸出手,里包恩輕輕摸著,呢喃著。
「綱吉…綱吉…我的愛…綱吉……」
突然感覺眼前一片潮濕,里包恩不受控制的滑跪在地面,聲音顫抖著。
「…求你…不要忘記我…好不好……綱吉……」
里包恩全身顫抖著,一手搭在畫框的邊緣,另一手緊握著拳頭,悄悄的發出悲鳴。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自己心情有所調適,里包恩緩緩站起來,認真的看著那幅畫,然後,用力閉一下雙眼,在張開看著,不知道下了什麼決心,最後,轉身離開那邊,讓一切又再次恢復到寧靜。
遠處,有個人影看著里包恩,用奇怪的眼神看著。
「當我睜開雙眼,看不到一絲光線,我努力告訴自己繼續等待著你;就算世界毀滅,我還是會繼續等著你來尋找我;所以,請讓我繼續用那白覆蓋著我吧!」
─────澤田綱吉
「…………」
站在門前,里包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進去好?還是不進去好?輕輕打開一點點木門,聽到裡面在對話。
「…這個女生名字叫庫洛姆,是家族裡唯一可以跟霧之守護者做心靈溝通的小姐;……」
然後,他聽到巴吉爾的聲音因為門沒有關好,而從綱吉私人房間傳出。
「庫、庫洛姆……?」
然後,他聽到讓自己感到心安的聲音,軟軟的,但是有點沙啞,可能是因為好陣子沒有說話了吧!那聲音就如呀呀學語一樣的傳出來。
「嗯!庫洛姆,家族唯一的位女性守護者喔。」
巴吉爾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高興。
「喔…」
那人的聲音似乎帶著疑惑,不過感覺可以看到他在點頭。
「然後,這個人是……」
傳出紙張替換的聲音,里包恩猜測那些是家族相片。
「這、這個…人…是、是誰?」
打斷巴吉爾的聲音,那人用軟軟結巴的聲音,吃力的問著。
「啊…這個是…呃……」
感覺巴吉爾很困擾的樣子。
「你不會連家族的人都沒有記好吧?巴吉爾。」
聽了好一陣子,里包恩決定進去看看他心愛的戀人。
「啊!里包恩大人!怎麼今天來的比平常早了許多…」
巴吉爾看里包恩進來,趕緊站起來敬禮。
「啊……」
綱吉看里包恩進來,有點緊張的抓著巴吉爾的衣袖。
「沒什麼,沒心情批改文件,所以就過來了。」
並不是沒有看到綱吉的動作,不過里包恩決定先回答巴吉爾的問題。
「這、這樣啊…」
巴吉爾也不是不知道里包恩剛剛看到什麼,一臉尷尬的站在那邊。
「所以說,剛剛是哪張相片讓你想這麼久?」
里包恩隨便抓了張椅子放床邊,看著小桌子上的相片。
「呃…這個……」
巴吉爾一臉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吞吞吐吐的不知該怎麼回答。
「…嗯……」
綱吉臉色不是很好的看了一下里包恩,又看了一下巴吉爾,手還是抓著巴吉爾的衣袖不放。
「啊!已經到這種時間了!澤田大人,您該吃藥了,在下現在就去幫你拿來。」
巴吉爾又不是笨蛋,本來想隨便找藉口敷衍過去,不過一看到時間,這可真是大好機會!
「…欸?」
看巴吉爾巴自己的手輕輕撥開的綱吉,一臉疑惑的看著巴吉爾走向隔壁小房間拿藥。
「…………」
里包恩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邊,看著綱吉和巴吉爾的一舉一動。
「…嗚…」
感覺自己一直被里包恩盯著瞧,綱吉不安的動了動身體,往另一邊移了點。
「…嘖……」
沒有忽略掉綱吉那細微的動作,里包恩不敢的皺了眉。
「…嗯……」
感覺像是被守獵動物盯著看的草食動物,綱吉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他逼自己不要看里包恩。
「…你……」
嘆了口氣,里包恩無奈,起身,身手想要撫摸綱吉的秀髮。
「不、不要!…別、別過、來!」
動作僵硬的拍掉里包恩的手,綱吉低著頭緊閉著雙眼,害怕的發著抖。
「!………」
被綱吉的反應嚇到,里包恩看了看自己被綱吉拍掉的手,不知所措。
「…不……」
緊抓著蓋在自己身上天藍色的羽絨被,綱吉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
閉上雙眼,里包恩想起昨天發生了什麼,也造成綱吉這麼怕自己。
───回憶
『…你們…是誰……?』
綱吉吃力的問出他一直存在內心的疑問
你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裡?“你”又為什麼對我如此溫柔?我們認識嗎?
『『『!!!!!』』』
在場的三個人都被綱吉的一句話嚇傻在那。
『…喂喂喂…這、這不是開玩笑吧?!』
夏馬爾是第一個打破沉沒的人,因為自己是一聲,這種病歷又不是沒見過,只是,就這樣發生在自家首領身上?也太捉弄人了吧!偷偷看了一下離綱吉最近的里包嗯,喔哇!臉超臭的!
『…………』
里包恩什麼也沒有說的看著綱吉,但是眉頭倒是皺的很緊。
『澤、澤田大人?』
巴吉爾剛剛因感動留下的淚水,現在掛在臉上,一臉錯愕。
『…澤…澤田…大人…?』
綱吉重覆一次巴吉爾說的話,一臉不安以及困惑。
這裡到底是哪裡?為什麼我無法好好說話?為什麼我身體如此的疼痛?救救我!這個人在說什麼?那個名字是我?
『首領大人,你…你真的都不記得任何事情嗎?』
夏馬爾小心翼翼的走進床邊,冷靜的問。
『…呃……?』
看著夏馬爾,又看看其他人,綱吉一臉慌張的輕搖頭。
之前一直感覺有人握著我的手,叫著一個名字…不過,那是誰?我可以期待是剛剛溫柔為我喝水的黑髮男子嗎?
『喂…我說里包恩,你也說說話……』
一臉傷腦筋的夏馬爾,轉向從剛剛到現在沒有說話的里包恩。
『開…』
里包恩全身顫抖著,聲音,也發抖著。
『啊?什麼?』
夏馬爾沒有聽清楚里包恩在說什麼,靠近了些。
『開什麼玩笑啊!』
終於,里包恩爆發了,他對綱吉大聲的叫著。
『!!!』
綱吉被里包恩的聲音真的是嚇了好大一跳,全身發抖著。
為什麼生氣?我做錯什麼了?剛剛不是還很溫柔?這裡到底是哪裡?我想回家!
『喂!里包恩,你冷靜點!』
夏馬爾看情緒失控的里包恩,抓著他的肩膀要他冷靜。
『你在開什麼玩笑?澤田綱吉!』
伸出手,里包恩用力抓起綱吉蒼白纖細的左手,把他連同身體一起拉起,憤怒的大吼。
『…嗚!不……』
感覺自己的手快要斷掉,身體快要垮掉似的,綱吉發出痛苦的聲音。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這是哪哩?我怕!
好可怕!!!好痛!!!誰來救我!!!
『里包恩!快住手!你已經嚇到他了!』
從後面抓住里包恩的肩膀,夏馬爾根本就是傻了。
『里包恩大人!澤、澤田大人的手!快、快放開啊!』
巴吉爾抓著里包恩的手,看著綱吉的手因為血液循環不好而明顯開始紅腫。
『回答我!你在開什麼玩笑啊!你……』
因為巴吉爾用手用力的抓著把里包恩手腕,使里包恩不得不放開綱吉的手,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發現聲音已經哽咽,而且他看到自己最愛的人用充滿恐懼的眼神看這自己。
『…嗚……』
右手撫著左手剛剛被里包恩抓腫的手腕,綱吉害怕的全身發抖,看著里包恩委屈的嗚咽了出來,最後,昏了過去。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到底是誰?我是誰?這裡是哪裡?我怎麼在這裡?為什麼要對我生氣?我好害怕……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誰來救救我!!!
『澤田大人!』
巴吉爾心痛的大喊,趕緊向前看綱吉有沒有怎樣。
『…綱…吉……?』
里包恩愣在一旁,想著剛剛自己做了什麼好事。
『里包恩,你先離開這裡吧!這樣胡鬧下去根本沒辦法把他醫好啊!』
夏馬爾以醫生的身分對里包恩下達了逐客令。
『!我……』 『…算我求你了,里包恩。』
里包恩還想再說些什麼,想再靠近綱吉,指示下馬爾已經擋在他面前,一臉認真而且無奈的看著他。
『…………』
之後,里包恩什麼也沒有說的離開了,關門前,又回頭看了一下床,看到巴吉爾和夏馬爾在位綱吉做一些緊急急救之類的。
最後,他終於流下淚水,心痛的關上門離去。
「我們兩個之間,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再也無法彌補了嗎?這樣的話,我還需要繼續尋找你的身影嗎?」
─────里包恩
───西元2014年10月9日
綱吉的情況已經穩定很多,夏馬爾早上對那群首領控們開了個會議,除了出任務還沒回來的那四個人,其他人都到期了,簡單告知綱吉目前的狀況。不過,他早知道說出去會變成怎樣,所以,早在開回前就先跟大家要求等下聽到答案要寬心…
不、是威脅!不是要求!!!
怎麼個威脅法?方法很簡單,只要拿出某兔姬未來對大家的印象當籌碼一切好談。畢竟,記憶消失,就等於自己跟首領談戀愛的機會又來了!所以,相信誰也不希望某兔姬之後對自己有負面印象吧!
雖然,負面印象早在某十代首領還沒上任前就已經存在著了…
總之,這場會議是從期待與困惑開始,然後再以殺氣和腹黑結束。夏馬爾看著每個離開的人,都不知道在碎碎唸什麼,不過,他大致可以猜的出來,甚至可以推論出之後那群人想要做什麼…從里包恩那濃厚驚人的殺氣中得知的。
綱吉在前天受到里包恩那莫名怒氣的驚嚇中,對里包恩有所隔閡,就算里包恩之後來看他,他還是會擔心害怕的躲在巴吉爾身後,巴吉爾呢?他根本是兩面不是人…一邊是自家可怕殺氣又重的上司,另一邊是自己所敬愛的首領…老實說,他根本是想在那邊吶喊的人吧!
怎麼不乾脆直接殺了我啊啊啊!!!
嘛!大概就是像這樣的情況吧!另一邊,其他沒有被分到任務的人,只要一有空檔,就都會跑進綱吉的房間看沉睡已久終於醒來的兔姬,當然,如果遇到里包恩在場呢?嘛!里包恩也不能說什麼啊!因為上次他已經嚇到自家兔子了,已經有一筆不良紀錄在兔子腦袋裡了,總不能再一次在他面前打起來吧?這樣自己可能真的是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啊!
不過,長期任務就會等著那群該死的首領控來接…不、是情敵!
「我有時候一直在想,真的要將那白再次染黑嗎?還是說,就繼續當純潔的白,永遠不要沾到任何一點黑?」
─────里包恩
綱吉現在正在里包恩暫時騰出來的一間空間裡的復健室做肢體柔軟的簡單運動,雖然還不是站的很好,不過上半身活動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巴吉爾一邊在旁邊幫綱吉擦汗,一邊跟他談話,希望他可以快快想起來,也順便做發音的復健。
「親愛的綱吉小親親~我來看你嚕~」
是是,聽這種如此變態的叫法,一定是某熱帶藍色便種鳳梨的聲音。
「啊…你…你是…六…六道、骸吧?」
停下做前彎腰的動作,綱吉一邊喝巴吉爾給的加了營養維他命的水,一邊看著六道骸。
「庫呼呼~小綱吉知道我的名字吶~我好感動喔~」
用亂噁心一把的聲音回答綱吉,六道骸走向綱吉笑著說。
「呃…那個…六道、先生你……」
看還走向自己,綱吉想要站起來打聲招呼。
「嘖嘖~不要加敬語啦~叫我骸就好了啊~我們以前可是很親密的呢~」
看綱吉想要站起來,六道骸伸手扶著他,讓他慢慢站起來,一邊偷吃著豆腐。
「欸?!親…親、密?!真、真的嗎?!」
站穩之後,綱吉一臉錯愕。
「霧守大人!!!」
在一旁的巴吉爾馬上出面制止骸繼續騷擾自家首領。
「庫呼呼~不虧是門外顧問的得意助手兼看門狗吶~」
六道骸見巴吉爾這樣干擾著自己,不禁諷刺的一下。
「呃…」
聽六道骸這麼說,巴吉爾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不過~我看某兔姬現在一點也不想看見那大魔王嘛~誰叫他已經如此的傻,讓兔姬有了他的負面印象了。」
看著一臉困惑的綱吉,又看了一下巴吉爾,六道骸伸出手輕輕摸著綱吉的秀髮。
「呃…骸、骸先生…請、請問…你在、在說什麼、呀?」
綱吉怎麼聽就是不懂,什麼看門狗啦,兔姬啦,還是大魔王如此這般的。
「庫呼呼~親愛的小綱吉你不用知道沒關係~」
慢慢靠近綱吉,六道骸用手輕輕托起綱吉的臉蛋,看著他。
「呃、呃???」
一臉困惑,無論怎麼聽,怎麼想,綱吉就是不懂。
「庫呼呼~親親小綱吉,你真的好可愛喔~」 「霧、霧守大人!」
六道骸吃豆腐越吃越大,眼看臉都快貼再一起了!連在一旁的巴吉爾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畢竟,守護者在官職來說,還是比自己大的。
「…再靠近草食動物…咬殺!」
突然,一陣殺氣把六道骸震到一旁。
「雲守大人?!」
巴吉爾現在不知道該哭還是笑,這兩個人一見面除了打還是打啊啊!如果真的在這邊打起來,這可不是跟里包恩要修繕費扣薪水就可以了事的!
他一定會被里包恩因 “讓首領陷入危機"的罪名給亂搶掃射而死的!!!
「庫呼呼~是小麻雀啊~怎麼可以打擾別人談情說愛呢~會被馬屁股踢一萬下喔~」
六道骸雖然是滿臉笑容,不過可以感覺的出他眼底下滿滿的殺氣。
「啊…是、雲、雲雀先、先生…」
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一場無名的戰場之中,綱吉依然一臉帶著微笑打招呼
「…草食動物…你…怎樣叫我的…」
聽綱吉叫自己這樣如此的疏遠,雲雀有點不高興。
「欸?那、那我該…叫、什麼?」
綱吉聽雲雀這麼一說,又是一臉困惑。
「你應該叫我恭…「死麻雀!」「欸???這、這樣啊…好、奇怪吶…」……我要咬死你!!!」
當雲雀還在自我介紹到一半時,六道骸馬上插了一句話,綱吉馬上一臉錯愕外加莫名其妙,重點是他還信以為真…這讓雲雀心情馬上從基本的老大不爽,變成了 “老大你給我去死!"的境界…舉起拐子,用力往骸頭上批過去。
「咦咦?!」
某兔姬看到自己眼前變成戰場,瞬間發現自己在這裡是非常危險的。
「庫呼呼~死麻雀很好聽啊~不要害羞嘛~超適合你的~」
六道骸也不是省油的燈,馬上拿出三叉杖應戰。
「今天不咬死你!我就跟你姓!!!」
雲雀今天可是毛起來狂打,看來他真的是忍很久了,而且還賭上自己的姓氏。
「啊啊…怎、怎麼會…巴、巴吉爾、該怎、怎麼、辦?!」
一臉驚慌的看著在自己眼前打起來的綱吉,想要出面阻止,不過自己目前動作又如此遲緩,恐慌的看著巴吉爾問。
「………這…這!!!」
這好好先生巴吉爾已經呆在一旁,用囧臉看著自己兩位最強的守護著在自己眼前打起彭格列第N次內戰。
「呃…大、大家…好…好、可怕喔……」
知道巴吉爾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前的亂象,又看著那堆堆復健用的機器在光速下化為粉末,綱吉低下頭害怕的、默默的說。
「「!!!!!」」
聽到兔姬這麼一說,兩位一見面就發動家族內戰的最強守護者,馬上停下手邊的玩樂(摧殘)外加義務(暴力)動作,一臉震撼的看著自家兔姬。
「大、大家、為什麼…這、這麼…愛吵架呢?」
想起之前過來看自己,自稱是什麼左右手的獄寺先生和有一頭澎澎頭髮的藍波先生,也是在說一說話之後就開始打起來,綱吉就一臉困擾的問。
「綱、綱吉?!」
雲雀發現剛剛自己失態了,緊張的希望綱吉不要對自己有太大的負面印象。
「庫呼呼~小綱吉不要這麼說嘛~這是友愛表示的一種方法喔~對吧~小麻雀~」
六道骸馬上搭上雲雀的肩膀,笑嘻嘻的說,用眼神告知雲雀要合作。
「誰跟你友…「總之~這是我和小麻雀的溝通方式~小綱吉你不用擔心啦~」……去死!!!」
很可惜,雲雀沒有接收到他的訊息,他只看到某顆變種變態藍色大鳳梨正搭在自己肩上啊啊啊,馬上進入半暴走的狀態,一拐拐飛某藍色鳳梨,讓他高高掛天上…不、是天花板。
「欸欸?!好、好可怕!」
全身抖了一下,雖然綱吉早在之前被巴吉爾告知眼前兩位只要一見面就打,不過當他第一次看到這種狀況時,除了驚恐之外,就只剩下害怕了。
「巴、巴吉、爾?」
把頭轉向巴吉爾,綱吉只想離開這可怕的修羅戰場。
「啊啊…修、修繕費……」
被大家忽略以久的巴吉爾,目前腦袋想的只有自己該如何跟里包恩用合理的方式,去申請這筆可觀經費。
「…呃………」
綱吉只是一臉汗顏的看著巴吉爾,然後在看相已經在打第二回的兩個人。
兩個人不知所挫的看著本來擁有價值幾千萬的房間,在眼兩位守護者強力 “遊玩”之下,漸漸變成非洲難民營,巴吉爾早已經發著抖石化在那。綱吉呢?雖然害怕,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的,他竟然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雖然是在自己眼前開打,但是他卻一點不不用擔心會波及到自己,對於有這樣的想法,某兔姬覺得十二萬分的不可思議,難道真的是因為,之前就已經認識這群火爆份子了嗎?
如果是這樣,那他到底是該笑還是該哭呢?面對眼前這堆廢墟…
之後,這場戰爭在公文做完過來看綱吉狀況的里包恩發現,看著他一臉愉悅的笑著將手槍的手槍往幾個方向射去,然後,在一陣天崩地裂、狂風暴雨、二十幾級大地震、萬馬奔騰……總之,最後,終於停止了一場可怕的家族雲守霧守第N次內戰。
當然,里包恩也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他們兩個,一個在今年冬天被派到南極挖鑽石,一個明年暑假去非洲挖地底溫泉。你問我那是什麼?嘛~就是門外顧問自稱是什麼愛的小任務守則裡面的任務其中幾項啦!敢抱怨?小心某腹黑門外顧問直接要你裸奔全世界…
什麼是愛的小任務守則?唉~說來話長,總而言之,那裡面都是堆不可能的任務就是了。
之後,在里包恩用雲守、霧守外加不小心被波及到的巴吉爾三人五年的工資,在短短幾小時內,那間暫時被空出來當復健室的的空間,瞬間變的比之前更加高級,裡面的設備也變的更加完善,而且不知怎麼的,感覺空間也變大了點…這讓綱吉在內心不禁小小佩服自己所待的地方是像“神的居所”似的,幾小時前是個樣,現在又是一個樣,喔哇~好利害呢!
綱吉語言復健恢復的速度很快,不知道是因為被自己待的地方給閃到,還是因為如果不好好把語言弄好,自己哪天突然被波及到大概也無法求教吧!
『今天過的很充實,在復健的時候遇到六道先生和雲雀先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個人感情那麼差,而且還打起來!
雖然覺得他們好利害,用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就把間很大的復健室全部化為平地,不過巴吉爾先生好可憐…之後,那個之前很兇的人就出現,然後,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之後房間就又變回來了,而且還比之前更大呢!
另外,今天發現到,如果不好好練習說話是不行的,如果哪天被其他人打架的時候打到,都無法回嘴很可憐…我要加油,這樣以後還可以幫巴吉爾先生罵其他打架的人!不然,巴吉爾先生實在是太可憐了!
老實說,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這麼喜歡打架…好像連醫生也會打架…不過,在打架的雲雀先生和六道先生很帥氣、很有男子氣概呢!啊!那個又可怕之前兇我的人笑起來其實也是不錯看,只是,我還是覺得他好可怕……巴吉爾先生…嗯,他是好人!
總之,我覺得他們是非常可怕的一群人…我之前真的認識他們嗎?突然真希望不要認識他們……而且,我好想回家……』
以上,那些歪七扭八的字,出自於綱吉的新日記本,那是夏馬爾要他做的,一來可以練習手腕手指的復健,另一方面,夏馬爾說,這樣之後在回來看這些日記會很有趣……可是,他們又知道綱吉在努力練習寫字的過程中,寫下多少自己內心複雜的感受?
「對不起,對你開了如此傷人心的玩笑…請你不要生氣,只因為,就算在怎麼想,我還是想不起來,想不起有關自己的一切,還是你的一切;如果是這樣,你還會繼續等我?繼續愛我嗎?」
─────澤田綱吉
半夜,綱吉突然睜開那蜜色的大眼,盯著天花板瞧,睡不著,經由一旁的輔助杆,緩緩的起身,輕輕動了動身體,然後下床要到附近走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股強烈的直感告訴他不要離開房間。最後,綱吉還是在自己好奇心的驅使下,輕輕打開門,然後扶著一旁臨時加裝的欄杆,慢慢的步行出去。
「嗚…好…好難、走…身體又僵、僵硬了…」
皺著眉頭,綱吉只覺得走路好吃力,今天練習感覺跟沒有練一樣。
「呼…呼…嗯…去哪…哪邊、好呢…」
走一走,綱吉忍不住停下來休息,兩手壓在欄杆上,喘著氣。
「唉…光練習…說、說話,也是…不行的…」
嘆口氣,綱吉覺得心有餘力而不足啊。
不遠處,他看到有個微弱的光芒在閃爍,感覺十分漂亮,綱吉被那微弱的光芒深深吸引著,提起勁來,往那個方向緩緩走去。
「所以…是……不過………啊…好的……」
那邊是一間房間,光線從那裡面傳出,看起來是用蠟燭點的橘子色光線,一絲聲音從沒有關好的門內傳出。
「……?誰啊…這麼、晚,還…還沒、睡……」
聽那聲音一點也不像是半夜被醒來會發出的聲音,綱吉一臉疑惑。
「…但是……這個…是…我懂了……好……」
綱極靠近了點聽,想知道那聲音是誰,也想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碰!」
結果,綱吉一個沒站穩,就往前栽了進去,滾入房間裡。
「是誰?!」
裡面的那個人被嚇了好一大跳,緊張的拿起槍指著綱吉問。
「啊!我、我…我是、澤、澤田綱吉…那、那個…我……」
忍著全身的刺痛,綱吉舉起雙手,緊張的看著對方拿槍指著自己,也因為一緊張,結巴的話說的更不清楚了。
「…澤田綱吉?」
那個人一聽完綱吉說完自己的名字,先是一愣,然後把槍放下。
「我、我不是…有意、有意要滾…滾進來、的!真的!」
綱吉一臉慌張的對那個人說,是說,也沒有人會自願用滾的進來啦…
「…嗯!沒關係,你沒事吧?剛剛摔的好大聲…」
先一愣,這人突然覺得綱吉十分有趣。
「請、請問…你是…?」
綱吉努力想著,但是怎麼想就是想不出這個人是誰,應該說是,他不記得巴吉爾有給他看過這個人的相片。
「我叫小池 潤,隸屬門外顧問組織的人,在當里昂先生的秘書,可以叫我小潤就好了。你是隸屬哪個部門呢?這麼晚了還在這邊…」
那個人笑了笑,簡單的自我介紹。
「啊?那個…我、我聽他們、說,我…之前…是首領,但是…因為、發生了…一點事、情,所以、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
綱吉努力的把一句完整的話說順一點,他發現他真的有進不很多,雖然說完還是喘的要命。
「喔~首領…啊!首、首領好!」
小潤先是點點頭,然後突然緊張的打起招呼。
「呃…雖然、說是首領…不過、我現在…一點記憶、都、沒有呢…說話…也無法、好好…說…很、奇怪吧?」
綱吉雖然滿臉笑意,不過眼底卻是明顯的印著孤獨和悲傷。
「才不會呢!我,我雖然不是很清楚您怎麼了,但是,無論首領怎麼樣,我一定都是跟隨著首領的!所以請首領千萬不要自悲!大家一定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小潤雙手握拳激動的安慰著綱吉。
「!!!謝…謝謝、你……」
綱吉突然感覺內心一陣激動,然後,就感動的哭了出來。
「欸?!首、首領?!您…您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看綱吉哭了出來,小潤一陣緊張,以為他身體哪邊不舒服。
「…只是…可以把、內心…的話、說出來…感覺、好像…鬆了、口氣…」
綱吉緩緩的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腳,淚流滿面小聲的說。
「首領……」
小潤也蹲在綱吉旁邊,從口袋掏出手帕,輕輕為綱吉拭淚。
「我…好、害怕…因為、都是我…不認識、人…這裡…也不是、日本…我、很想回、家…但是、我不知道…我家在、日本哪裡…所以……」
越說越小聲,綱吉只覺得,跟小潤說話,彷彿可以把自己最近幾天內心的不安,全部發洩出來。
「喔…嗯…」
小潤只是默默的回應,繼續幫綱吉拭淚。
「我…真的是…這邊的、首領嗎?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雖然…大家都…對我很好…但是、我…什麼都…不…知、知道啊…怎麼做、你們的、首領呢……?」
越哭越傷心,綱吉乾脆直接坐在地上,臉依然沒有抬起來的趨勢。
「首領…沒事的…你就是我們的首領,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沒有人可以改變這個事實,所以,沒事的…相信你一定會想起來,然後,等你想起來,你一定可以回家的!」
像是看到迷路的孩子似的,小潤心疼的輕輕抱著綱吉,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他。
「嗯…嗯!」
緊閉著大眼,綱吉真的是哭兇著了,任由小潤抱著,反正他自己也不想動。
「我啊!在門外顧問組織裡面,雖然只是一個小小屬下,不過,一想到每一件小事情都是可以幫代首領的忙,我自己就覺得好幸福!好高興呢!就算,這本來就是黑手黨組織,不過,我們彭哥列家族目前的首領,就是你啦,之前就即位時就宣佈停止一切觸犯到法律的事情,當然,法律有所缺失無法保障到弱勢團體,你就馬上宣佈派人去幫助,就算跟政府槓上也不怕呢!畢竟,彭格列家族裡面的人員,無論出身是黑是白,都是願意為這個世界做到最好的。」
小潤說著目前為止,自己幫里昂先生接到的案子的內容,都是好的沒有壞的,一臉興奮的說。
「喔…這樣啊……」
小潤這長篇大論的,很成功的把綱吉的注意力轉移,看某兔姬現在聽的一愣一愣的。
「對啊!所以說,首領你千萬不要這麼自悲,我們家族裡面所有的人都十分敬愛你呢!」
小潤對綱吉笑了笑,把掛在綱吉眼旁的最後淚珠擦掉。
「嗯…嗯!那個…你…可以、叫我綱吉、就好了嗎?還有,不要…一直用、敬語…感覺…很不、習慣…」
輕輕點點頭,綱吉對小潤笑了一下,然後又害羞的問著。
「欸?!可是…首領就是首領啊…這樣很不禮貌耶…」
小潤一臉困擾的樣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綱吉的要求。
「拜、拜託…」
綱吉見小潤沒有想要答應自己的樣子,雙手闔十懇求著。
「那…我私下可以叫您名字,不過公開場合就不行了!」
最後,小潤終於答應綱吉這小小的要求。
「謝、謝謝你…小潤!」
綱吉真的覺得,今天有出來外面走走,真是太好了。
但是,綱吉不知道,知人不知心,某兔姬常常會因為自己的天真,而帶給身邊的人很多困擾,當然.也是有收爛攤子的人在,只是,收完也是要付費的吧!
之後,他們又聊了些東西,最後發現已經不早了,感覺東邊的晨陽都快出現了,綱吉才跟小潤告別,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間;雖然小潤想扶著綱吉陪他一起走,不過綱吉卻說那邊只有守護者和門外顧問才可以去,打消了小潤的念頭,小潤就陪綱及走到綱吉說可以的地方,然後目送他離開。
「最後,我決定一直等待你,就如同當初你等待我一樣,就算等到世界末日,我也不會停止,就如同我對你的愛,直到粉身碎骨也不足以嘆息。」
─────里包恩
───西元2014年10月10日
今天里包恩的臉從一大早開始就很臭,從大家會議開始到會議結束,然後回辦公室批改公文,整整幾小時的時間,他就不知道發了多少任務給附近的人,問為什麼?只因為某四人組出個任務到現在還沒有完成,更重要的是,好像還陷入的僵局…弄來弄去的,最後里包恩決定自己親自去德國一趟,把那該死的事情處理完畢。
「當我跟你告別的時候,我深深的後悔我沒有好好跟你說過一次話,我對現在的你無法招架;我覺得我是有有耐心的,只是,我說不出任何可以安慰你的話,只因為那樣打擊對我來說實在太大;如果你願意,請你等我,等我繼續找你,然後在次把你抱在懷裡疼惜。」
─────里包恩
偏偏時候收到個程咬金,門外顧問組織不知道從那邊收到恐嚇信,內容大致在寫說,已經知道彭格列某十代首領目前記憶喪失,沒有保護自身安危的辦法,如果不把雪梨分部的人撤走,他們將以要以武力對十代首領的性命安危做出行動。
這種大事,不是說想要就有的,當初里包恩看到的時候根本是差點翻桌大罵,因為這封信根本是遲了兩天才送到他手中!里包恩簡直氣炸了!除了下令全家族進入警戒之外,馬上連絡同盟家族資源,一起找出誰是發信的禍源。
但是就算是這樣,里包恩還是得去德國把事情辦好,也就是說,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好啦!問題就馬上出現…
如果最強的里包恩不在總部,誰來照顧自家記憶還沒恢復、沒有任何攻擊自衛能力的兔姬安危?
這是問題讓里包恩思考了很久,其實,巴吉爾私底下有跟他說綱吉因為某些原因認識了小潤,而且他們兩意外的談的來,好吧!里包恩暗自承認自己聽了之後醋勁大發,不過真的是因為基於公事,他還是決定去德國時一同把他帶去,那麼,到底有誰可以身任守護某十代兔姬的腳色?
最後,在里包恩跟自家高級幹部內鬥一翻之後,決定了四個人選:
第一名: 雲雀恭彌
第二名: XANXUS
第三名: 六道 骸
最後一名人選,里包恩強烈堅持要一位有晴屬性的人在,因為魯斯里亞一次可以治療一人以上,所以就決定是他了;雖然某極限大哥一直在一旁叫囂著,不過在里包恩幾顆子彈下的宣示下,一切已成了定局。以這四個人為主要隊長,其他沒有被選上的呢?當然就是任由那四個人使喚了。
不到中午的時間,里包恩就帶著小潤一同前往德國分部,跟山本他們會合,綱吉則在一聽到小潤要離開本部無法跟自己聊心事而感到遺憾,不過他也無法多說些什麼,因為他現在根本不了解發生什麼事情,不過當綱吉知道小潤已經不在本部的消息時,已經是當天下的時間了。
「唉…可以…聊心事的、小潤不在了…有點、孤單呢…」
綱吉語言恢復能力恢復良好,整個句子也可以接的比之前還要順了。
「請不用難過,澤田大人,在下會一直在這邊陪您,有心事可以跟在下說。」
巴吉爾在一旁安慰著綱吉,他不忍心看到某兔姬在受到一點傷害了。
「嗯……」
綱吉輕輕活動自己的筋骨,他覺得他目前身體肌肉復健的狀態不錯,而且也已經不太需要巴吉爾扶著自己,或是一直拿附近的東西做支撐點了。
「澤田大人,等下在做完復健的肌肉運動之後,就休息吧?今天您已經練的不少了,千萬不要累壞自己了。」
看綱吉還打算繼續復健下去,巴吉爾馬上打斷他的想法。
「可、可是……」
綱吉看巴吉爾把自己手中的復健器材拿走,一臉錯愕。
「喲~首領大人呀~巴吉爾說的沒錯,如果做一做,沒有恢復就算了,反而變成運動傷害,相信你家那極度腹黑的戀人一定會用機關槍把我掃射而死的~」
當綱吉打算拿會器材時,夏馬爾剛好進來復健室打斷綱吉的想法。
「夏馬爾、醫生…我…」
綱吉聽夏馬爾這麼說,一臉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麼了?今天情緒似乎很亂…」
拉了張舖有柔軟高級天鵝絨的黑檀木椅子,夏馬爾輕輕的把綱吉的肩膀往下壓,要他坐下。
「唔…沒有啊……」
綱吉有點心虛的偏過頭,不敢正視認真的夏馬爾和一臉擔心的巴吉爾。
「澤田大人!在下知道您一定有心事的!請您一定要說出來讓在下幫您分擔!」
巴吉爾激動的輕握綱吉的因為說謊而絞在一起的蒼白雙手,希望他不要再隱瞞心事。
「呃、呃…真的、沒事啦…」
無法直接接收巴吉爾那擔憂忠誠的視線,綱吉又巴結了起來。
「…好吧…如果你不說的話也無妨,只是,我希望你可以了解,你在說謊的時候很容易被看出來,重點是,我們大家都很擔心這樣的你,就算你根本是重新認識我們大家,不過這樣的你,我們每個人都很心疼的;尤其是你的戀人,雖然你可能覺得他很可怕,不過,我不得不幫他說話,其實,他是我們大家裡面最了解你的人,而且,在你失蹤的時候他幾乎是每天睡不到三小時的在找你…」
夏馬爾嘆口氣,看來自己也不是個好的心理醫生嘛!輕輕拍著綱吉的頭,給予安慰和勇氣。
「欸?我、我的戀、人?!」
雖然前面夏馬爾有說過一次,不過綱吉並沒有聽的很清楚,這次,他可沒有在錯過了。
「那時候的等待,那種慌張不安的心情,有如寒冬的白雪一樣,不會消失;最後,終於等到了你,那樣的心情,有如春天的暖風,把那一切的白溶化…這種心情,你可以理解嗎?我愛你,我愛你,好愛你,這樣,你可以理解嗎?」
─────澤田綱吉
「是啊,你的戀人,而且你已經見過了,你們常常見面呢!之前你沒有醒來時,他根本是每天在你房間待超過12小時吧!」
夏馬爾掏掏耳朵,一臉無所謂。
「欸?!是、是誰啊?!」
綱吉一臉錯愕,但是又很想知道答案,雖然他覺得自己目前知道的女生實在不多…
「…給你點提示,你自己猜猜看好了!」
看綱吉那種又期待又害怕的臉,夏馬爾馬上就想捉弄這不經世事,有如剛出生的兔姬首領。
「喔…嗯!」
先是愣了一下,綱吉點點頭表示自己猜猜看。
「第一,他對大家都很兇狠,不過惟獨對你很溫柔。」
拉了另一張椅子來,夏馬爾知道這會是個有趣的遊戲。
「…喔…」
輕輕點了頭,這提示給的太小,綱吉想不出來,因為大家對自己都很溫柔,而且他不覺得庫洛姆在他背後是很兇的小姐。
「第二,他做事情都是很冷靜的,而且不怎麼愛說話,簡單說,他是屬於喜歡看好戲的,唯恐天下不亂的那種。」
夏馬爾一臉認真的對綱吉說。
「…嗯……」
唯恐天下不亂?他目前只知道六道先生很喜歡跟雲雀先生打架,原因多半數是因為六道先生那張嘴,他沒有發現哪邊好像錯了。
「第三,大家對他必恭必敬的,他的權利是很高的,至少在目前的彭格列大家都聽他的。」
夏馬爾又給了提示。
「嗯…」
如果這麼說,綱吉覺得雲雀先生跟XANXUS先生很有可能,因為那兩個人說話時,沒有人敢打岔,那錯誤的點真的很奇怪,不過綱吉還是沒有發現。
「你目前有底了嗎?要不說說看?」
夏馬爾看一臉認真思考的某十代兔姬,有趣的問。
「嗯…我有想到、幾個人…不過,如果扣掉、男生的話…我只想到…一個…」
綱吉一臉認真的說,一邊想說自己怎麼會跟這種人交往呢?。
「喔?說來聽聽~」 「呃……」
一聽到綱吉要扣掉男生,夏馬爾臉上馬上大喜,因為這很好笑啊!巴吉爾也是拉了張椅子坐在一旁,一臉錯愕,他不知道記憶消失連性向也可能會重來…
「嗯!是…拉爾小姐、對吧!」 「欸???!!!」
綱吉用力點了一下頭,然後把答案告訴了夏馬爾,巴吉爾只是一臉錯愕,只差沒有嚇到跳起來。
「喔~為什麼呢?」
夏馬爾一臉看好戲的問,他很想知道如果里包恩在場會有怎樣的表情。
「因為…全部我…知道的女生、就只有拉爾小姐…是這樣的、個性啊!」
綱吉一臉認真的說,微微皺眉。
「「…………」」
夏馬爾忍著笑意什麼也沒說,巴吉爾只覺得自己快不行了。
「難道…是、庫洛姆……?」
綱吉見兩個人都沒有搭話,一臉慌張的問。
「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終於,夏馬爾大笑的出來,一邊拍著自己的膝蓋,一點也不介意的大笑著,那巴吉爾呢?他已經快斷氣了。
「欸欸?!怎、怎麼……」
綱吉看兩個人的反應極大,又是錯愕,又是不安。
「哈哈哈…笑死我了、在給你一個提示好了…」
夏馬爾嚥了口氣,手指比出一的樣是給綱吉看。
「喔……」
一愣一愣的,綱吉莫名其妙的點點頭。
「第四,……呵…對方是男的,不是女的…呵呵~」
忍著滿肚子的笑意,夏馬爾好不容易把第四個提示說完。
「欸欸???!!!男、男的??!!不是、女生??!!」
受到極大震撼教育的綱吉,一臉驚訝的不知該說些什麼,除了驚訝之外,就只剩下震撼了。
「是啊~是啊~首領大人你啊~以前可是家族裡面大家你爭我奪的兔子公主呢~而且,在你戀人還沒有對大家宣示你們的關係之前,你根本可以說是每天跟不同人約會,愛人數目是2字開頭的二位數啊~」
夏馬爾自故自的說著,聽的綱吉一愣一愣的。
「欸??!!你、你是說…二十幾個人…都、都是、男、生?!」
自動忽略掉夏馬爾叫自己兔子公主,綱吉覺得自己已經快不行了。
「是啊~是啊~所以啊~你再繼續猜猜是誰吧~」
還是不改一心想要捉弄兔姬的夏馬爾,忍著一肚子笑意。0
「咦?!還、還要猜、嗎?!」
無法接受自己以前是同志的綱吉,面對夏馬爾的詢問一臉錯愕。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戀人是誰嗎?」
夏馬爾一臉戲謔著問。
「唔……」
綱吉現在面臨兩個重大關卡考驗,一個是承認自己是同志,然後繼續猜;另一個是死命不信,然後重新找新女友,過平凡人生…雖然他覺得自己在這種地方已經是不平凡的了。
「夏馬爾醫生…這樣會讓澤田大人困擾吧…」
巴吉爾看綱吉一臉苦惱的樣子,在一旁小聲的詢問。
「是嗎?我倒是覺得,如果澤田綱吉再不快點知道誰是他戀人,我們就必須繼續遭殃下去…還是說,其實你是M?喜歡被里包恩操?」
原來,夏馬爾早就已經有計畫了。
「唔!在下不是M!只是…這樣……」
不高興的反駁,巴吉爾還是很擔心。
「總之~一切該來的還是會來,早在里包恩跟大家說他們兩在一起的時候,就只剩下我們這群砲灰了!而且,會發生這種事情,正好是對他們兩個之前愛情的考驗,如果撐過去了,那我們也沒機會搶;相對的,如果失敗了,大家的機會不就又大大提升了!這就是命運吶!」
夏馬爾一臉正經的分析給巴吉爾聽,說的頭頭是道
「呃…這倒是……」
巴吉爾就被夏馬爾那三吋不爛之舌給拐了過去。
「嗯…我…猜猜看、好了…」
想了想,綱吉還是在自己內心強烈好奇心的驅使下,繼續猜下去。
「喔~勇氣可加!加油!首領大人~」
夏馬爾,其實你根本沒有計畫,只是單純的看好戲吧!剛剛說的根本就是屁啊!
「還有…什麼提示、嗎?」
綱吉歪著頭,好奇的問夏馬爾。
「嗯…我想想…有!第五,他的髮色和瞳色是屬於暗色系的,不是明色系。」
夏馬爾想了想,不打算直接說明顏色。
「嗯……」
綱吉用力想了想,努力想著他目前知道的人的長相
「澤田大人,加油!」
巴吉爾已經被夏馬爾那花言巧語吹眠,跟夏馬爾站同一陣線啦!。
「唔嗯……」
綱吉馬上又開始陷入一陣思考中。
「來~你把你覺得的人選寫在這紙上,然後再分析給我們聽聽。」
夏馬爾從口袋拿出筆跟紙,然後交給綱吉,巴吉爾則是把一旁的小桌子拉過來。
「嗯…喔!」
接過筆和紙,綱吉想了想,然後開始寫下自己從那些提示中可能的答案,然後接給夏馬爾。
「我看看喔~嗯~這真的是非常有趣的組合呢~」
夏馬爾看了看綱吉寫在紙上的名字,有趣的笑了笑。
第一位: 雲雀恭彌
第二位: 六道 骸
「怎麼感覺你還少寫一個人的名字呢~」
夏馬爾故意指著那張紙上。
「…呃…那個人…我之前、有想過…不過、怎麼想都…不可能、吧?」
綱吉知道夏馬爾在說誰,一臉尷尬的說。
「喔~怎麼說呢?」
夏馬爾覺得這張紙等他回辦公室一定要用高級相框裱起來送給某大魔王。
「呃…因為…他、一點也…不溫柔啊…而且、好兇、好可怕…」
想起自己一開始醒來,之後里包恩對自己大吼的畫面,綱吉不禁抖了一下。
「這樣啊…也是啦,一般人在平常都會被他那樣嚇到的,更何況是你那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他罵了。」
夏馬爾點點頭,表示自己可以理解。
「不過啊,澤田大人,其實,里包恩大人他……」
在一旁的巴吉爾,聽綱吉這麼說,馬上想為里包恩喊冤。
「我知道!…這個…我、都知道…但是……」
激動的打斷巴吉爾說的話,其實綱吉自己也知道里包恩在之後對自己一直很溫柔,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願意去理解。
「「…………」」
巴吉爾和夏馬爾什麼也沒有說的看著綱吉。
之後,這話題就在三方都沉默的情況下結束,綱吉又簡單做著關節的復健運動,然後在巴吉爾的陪同下回自己的房間休息;結果,綱吉還是不知道誰是他的戀人,不過他感覺自己早就已經知道了。
一路上,他們還遇到正好在做巡邏任務的XANXUS,綱吉笑著和他簡單的打了招呼,哪知道,最後竟然在XANXUS紅著臉大吼一句“囂張什麼啊?垃圾!!!”之下,快速離開綱吉面前,留下一臉錯愕和憋著滿肚子笑意的巴吉爾在原地。
話說,之後XANXUS還和雲雀以及六道三個人打了一架,原因不疑有他,就是因為在XANXUS跑掉之後,剛好被雲雀看到,雲雀本來就一直很不爽他了,結果看到某兔姬跟他打招呼還很沒禮貌的亂大吼,嚇到自家兔子,所以就打起來了;六道呢?用幾個字來說明,那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有架打,又有死麻雀在,怎麼可以不打呢?!總之,他們真的是很努力的在維護家族裡面內部的安全…雖然,修繕費的金額一直在莫名的上漲著…但是,他們真的很努力在保護自家兔姬的安全…
對,真的很努力的在滋養著彭格列那赤字的負債。
在彭格列某十代首領醒來之後,他們每一天都過的十分充實,尤其是這一天,雖然兔姬什麼都不記得,不過他們還是很高興,眼看著10月重要的日子漸漸逼近,大家心情就更加起伏不定,他們是期待,是擔憂,不過,無論如何,今天那突然而來的恐嚇信,已經讓全家族所有高級幹部的人進入緊急狀態。
『今天,和夏馬爾醫生以及巴吉爾先生談了很多事情,其中,最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再我沒有喪失記憶之前,我的戀人是男的…老實說並沒有很驚訝,對於這點,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一點也不驚訝呢?總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誰是我的戀人呢?
雖然夏馬爾醫生有給了些提示,而且到了最後也只剩下兩個人選,不是,是三個,因為我有一個人沒有寫進去,不過,之前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他那種態度真是我之前的戀人嗎?一點也沒有那種感覺…啊啊!!!為什麼我一篇生活日記會寫的像少女日記一樣啊啊!!唉……
里包恩先生…里包恩先生…里包恩…嗯…不知道為什麼,怎麼唸就是很順口,之前並沒有注意到,不過,今天仔細想想,其實,每次當里包恩叫我的名字,或是來看我的時候,內心都會一陣激動,不過卻又覺得他真的不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難道,他就跟夏馬爾醫生說的一樣:對大家很兇狠,平常很冷淡,不過對我卻比其他人特別?
雖然,每次他來找我的時候我都躲在巴吉爾先生後面,因為他好可怕,不過從角角偷看,每次都看到里包恩先生一臉受傷的樣子,難道,他真的是我的戀人?雖然,我覺得這機率真的很大,不過為什麼我卻又不敢去相信?怎麼辦?內心某一處一直叫囂著他的名字,每叫一次他的名字,胸口就緊緊的,真的是他?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我到底,可以去相信誰呢?我到底,可以去相信什麼?』
以上,今天的兔姬日記漏著滿滿的粉色氣息,不過,感覺疑問比肯定多很多,看的出某兔姬在內心一直存在著無數的莫名和困惑,而且也帶著深深的不安。
這樣的日子到底還要過到什麼時候?這是大家每個人一治的想法,有點普通的日常,可是,他們卻沒有想過,這種如此普通的日常,對他們來說是如此的可貴。
「在那個時候,我在一瞬間發現到,我想見你!好像見你!就算你已經不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我還是好想好像見你,然後把你深深擁入懷抱中。」
─────里包恩
───西元2014年10月11日
一如往常的,家族上上下下每個人都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情,現在幾乎是每個人都知道為什麼一直以來沒有看到自己所敬愛的大空了,不過這也是拜家族內有人偷風報信,使得大家寧願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想要像現在這樣緊張兮兮的!而且大家也死命的想找出那該死的傢伙,敢威脅他們自家首領?!抓到一定要給他亂槍斃了!
努力的做好份內的工作,就怕那恐嚇信裡面的事情成真,畢竟,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目前代理家族的首領位置的某大魔王不可以把雪梨分部的人撤走,所以這就表示對方一對會開始有所行動,開始對自家首領做很多威脅到生命的事情。
「在夢醒來的那一刻,我深深的發現,原來一切就是如此的簡單,只是我們一直都不明白,因為不明白,所以讓我們浪費了如此多的時間去了解。」
─────里包恩
接近中午的時間,里包恩和小潤就把之前被派去德國的四人組給抓回來,因為德國分部的事情在里包恩到場主持之後,沒幾下就全部完成了,而且,還獲利不少。這種讓里包恩覺得簡單要死的任務,讓他不禁懷疑,為什麼自己沒幾下就完成,那四人組卻每個人都掛彩,無一倖免,而且,傷的不輕,每個人至少都要休息一星期左右才會復原。
這樣真的很傷腦筋,防禦力和戰鬥力一口氣就少了四個人!
里包恩一直覺得有什麼不詳的感覺,會這樣就突然發生在自己面前!他不安的走著,走回自己的辦公室,他必須去批改昨天離開前到今天他剛回來沒有批改到的文件,雖然他知道巴吉爾會幫忙整理,不過,重要的東西還是要自己看。
走著走著,經過自己的房間,里包恩想起他從回來到現在還沒有去看綱吉,沒有多想,一轉身彎進自己的房間裡面,然後鎖起門來,之後消失在自己房間隱密的暗道中。
「…然後…很漂亮呢!…還有啊…」 「嗯!還有呢?」
兩個熟悉的聲音從們的另一邊傳出,讓里包恩要開門的手猶豫的一下。
「…之後啊…里昂先生就…還有啊…」 「真的嗎?!」
綱吉和小潤似乎真的聊的很快樂,綱吉現在說話已經恢復之前的那樣,幾乎沒有什麼地方不清楚或是結巴了。
「………」
把要打開暗門的手,就這樣硬深深的停在那裡,里包恩一個人在那沉思著。
『澤田大人跟小池 潤感覺很要好的樣子,他們兩個在一起聊天都很快樂,澤田大人跟他在一起感覺也十分放鬆沒有壓力;只是…在下一直覺得有哪邊怪怪的,當然,下在不是在挑撥離間,只是一直覺得,小池 潤這個人好像在哪邊聽過就是了……』
這是里包恩去德國的前一晚,跟巴吉爾在討論綱吉目前身體狀況時,巴吉爾告訴里包的事情。其實,不用巴吉爾說,里包恩也覺得那個小池 潤真的有哪邊怪怪的,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把小池 潤一同帶離義大利的原因,一來以防他做了什麼,二來,他私底下要巴吉爾在義大利好好調查小池 潤這個人的底細。
里包恩轉身離開出口,回自己的房間,平常,巴吉爾或是夏馬爾都知道里包恩會從那暗道出現在復健室,不過多了個其他不相關的人,里包恩就只好直接從正門進去了。離開自己的房間,目標是復健室,他現在好想看到那雙帶著水氣的蜜色大眼,雖然無法擁抱著,但是,只要可以看到,就感覺一切都很美好了!
「砰!!!轟───!!!」
突然.一陣巨大的聲想在彭格列大宅外響起,在聲響的同時,地板也突然劇烈的搖動好一陣子,有如大地震似的…然後,刺耳的警鈴在古老彭格列大宅裡外大聲叫囂著。
對!有什麼東西爆炸了!
「什、什麼??!!」
好不容易站穩的里包恩,一臉驚慌的往爆炸地點衝去。
一路跑著,一邊擔心在復健室的某十代兔姬,拿出無線通話器要全家族上下的人進入緊急戒備,要求雲守以及霧守立刻到復健室保護好某十代首領,其他守護者則前往事情突發地點;暗殺部隊的人,則在XANXUS的帶領在前往戰場幫忙;門外顧問組織的人則在總部待命,等里包恩的消息。
「剛、剛剛…那是什麼啊?晃的好大力,而且聲音好大…」
綱吉扶著一旁的桌子,一臉驚慌害怕。
「好像有時麼東西爆炸了!在下在等里包恩的消息,澤田大人,請您不要擅自離開在下!」
扶著綱吉,巴吉爾一臉擔憂,因為剛剛的爆炸,還有餘震在響著、晃著。
「沒事吧?!草食動物!」
雲雀是第一個衝到復健室的守護者,他沒收到里包恩的命令就知道自己一定要來這邊。
「雲雀先生?!」
刺耳的警鈴聲,把綱吉的聲音蓋掉了一半。
「庫呼呼~死麻雀也收到阿爾巴柯雷諾的命令啊~看來這邊只有我們兩個守護者鎮守呢~其他人都直接上站場了~」
六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綱吉的後面,手拿三叉杖警備著。
「…死變態……」
很想直接咬殺,不過看到目前緊急狀況,雲雀難得沒有出手先打自家人。
「小潤,你沒事吧?要不要先回門外顧問那邊?」
綱吉握著小潤的手,一臉擔憂著。
「咦?!可是!我想在這邊保護首領大人…」
聽綱吉這麼說,小潤有點為難的說。
「可是,剛剛有下命令說所有門外顧問的人都先回總部吧?」
巴吉爾在一旁冷冷的說。
「呃…可是…」
猶豫不決的小潤,看了下巴吉爾又看了一綱吉。
「你還是回去吧?這邊有守護者保護我…如果你沒有回去被你上司知道會被罵的吧?」
綱吉輕輕推了一下小潤,要他快點離開這邊,要他做好自己的工作。
「……好吧!那首領大人,您一定要保重!」 「嗯!謝謝你!」
最後,握了一下綱吉的手,小潤轉身跑出復健室。
「「「………………」」」
其他人看著他們兩個的反應,各自想各自的事情,沒有多說什麼,現在就是只等里包恩之後的命令,什麼也無法做。
聽著從窗外傳進來的爆炸聲和機關槍的聲音,雖然在剛剛已經啟動了所以家族內部的防禦措施,什麼防彈玻璃、合成鋼鐵的細網、不透光的纖維布料等等,全部派上場了。不過綱吉不知道為什麼的,依然可以感覺的到,外面那子彈用著光速在天空互相奔馳的樣子。他害怕、不安,然後默默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抱緊自己的雙腿,很害怕的抖著抖,一點也不像剛剛跟小潤在一起的時候那樣放鬆。
「不會有事的!澤田大人,在下相信很快就會結束的,不會有事情的!」
巴吉爾跪坐在綱吉身邊,輕輕拍著綱吉的肩膀。
「…嗯……」
緊閉著雙眼,忍著眼淚不讓他流出,綱吉把頭埋在雙膝間。
另一邊,里包恩覺得很奇怪,他無法辨識出敵人的正確位置,而且,他覺得從剛才到現在,就一直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即使攻擊一直沒有中斷,但是他無法感覺到有人的氣息,連一點殺氣也沒有!
「啊!…可惡…」
一個恍神,里包恩流彈掃到手腕,手上的槍差點拿不住。
「你沒事吧!垃圾!」
XANXUS拿槍往子彈的方向射去,看著里包恩。
「…沒事,只是,你不覺得很奇怪?」
另一手輕輕壓著留著血的右腕,里包恩沉著臉。
「…嗯…找不到一點殺氣和人的氣息,感覺就像是在空氣中亂轉似的…」
XANXUS難得沒有跟里包恩吵嘴,一樣沉著臉。
「里包恩大人!這種情況下,大家也無法使用匣子,因為根本無法辨識出敵人的方向!很容易傷到自己人啊!」
獄寺在另一頭喊,又擔心又著急的喊著。
「怎麼回事…感覺像在霧裡一樣……霧…霧!!!」
里包恩喃喃自語了一翻,突然想到麼似的,轉身跑回大宅。
「怎麼了?!」
XANXUS看里包恩慌張的跑向大宅,一臉錯愕。
「蠢綱他們有危險了!」
邊回頭大喊,里包恩像發了瘋似的跑著。
「「什麼?!」」
XANXUS和獄寺聽了之後一愣,然後馬上跟著跑了回去。
「我睜開眼睛,看不見一絲光。黑暗中,聽見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腦袋劇痛,身體卻像麻木了似的。我到底身在何方?你,到底在哪裡?」
─────澤田綱吉
「啪!」 「欸欸?!」
突然就這樣沒電了,復健室本來就在大宅深處,又加上剛剛所有防禦設備在警鈴響起的同時一同啟動,在一瞬間陷入黑暗,某隻本來就害怕黑暗的兔姬,在陷入黑暗同時,大叫出聲。
「怎麼會突然沒有電了呢?!地下電塔出什麼問題嗎?!」
巴吉爾非常慌張,他不知道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情,重點是他剛剛因為拿東西所以離開某十代首領身邊,離他也有一短距離。
「草食動物!你在原地不要動!」
雲雀緊張的對一片漆黑的空間大喊。
「庫呼呼~親愛的小綱吉,我馬上去你那邊,不要緊張喔~」
六道雖然嘴上這麼安慰著,不過,其實他也很緊張。
「好、好暗!你、你們,大家在哪裡?好可怕!」
綱吉馬上起身,想要知道大家在哪裡,害怕的快哭了出來。
「澤田大人!請您不要離開您的位置!這樣很危險!請不要慌張的在原地等我們過去那邊找你!」
巴吉爾聽出綱吉那鼻音超重的聲音,心也急了。
「嗚…好可怕…我想回家…嗚……」
在綱吉內心深處,有這麼一個自己不想回想起來的記憶,因四周的黑暗,而快速的湧了出來,蹲在地上,閉緊雙眼,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發抖著。
「綱吉!」 「十代首領!」
一雙大手,把綱吉擁進懷裡,聲音是那麼熟悉的,令人安心。
「!!!」
不知怎麼的,綱吉因這擁抱而停止了哭泣,他喜歡這擁抱,很溫暖。
「里包恩先生?!嵐手大人和XANXUS大人?!您們不是在外面…」
巴吉爾是第一個認出這聲音的人,他叫了出來。
里包恩先生?是那個我一直害怕的人?那為什麼…我現在會感覺如此安心的任由他擁抱著我?
「嗯…最後發現那是個陷阱,其實對方早就知道蠢綱的位置了,所以我們馬上趕過來…小心!」
里包恩從懷中拿出三支手電筒,一手摟著綱吉,另一手把手電筒打開,交給其他人,突然感覺到眼前一陣殺氣,馬上把綱吉的頭壓低。
「砰砰砰!」 「是誰?!看我咬死你!」 「庫呼呼~膽子真大,敢對親愛的綱吉動手!」 「XANXUS你在那邊嗎?!」 「垃圾給我閃邊去別礙事!」 「是那邊嗎?!」
還以為里包恩他們過來後,一切可以回歸平靜,哪知道在幾聲槍聲後又開始陷入混亂,其中兩支手電筒又因為子彈的關係被射壞了,最後一直被綱吉拿在手中,不過他並沒有打開。
「是誰在那?!」 「一定要保護好澤田大人!」
獄寺生氣的怒吼,巴吉爾也陷入戰鬥中,大家背對背的把里包恩和綱吉包在中間,以免被攻擊。
「「「…………」」」
大家沒有在多說什麼,因為他們發現到對方比自己更了解這復健室裡面東西的所有位置,也就是說,雖然是在自己家族內部,不過對方顯然比自己更了解這個家族。
重點是,為什麼?!
「…總之,先把蠢綱帶離這邊,這邊太危險,對方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但是我們卻無法得知對方在哪裡,這樣太危險了!慢慢往出口那邊走,不要被發現了!」
里包恩打破沉默,緊緊抱著綱吉,希望綱吉不要害怕,小聲的對離自己最近的獄寺說著。
「好!我會跟其他人說的!」
獄寺小聲的回答著里包恩,然後往自己左邊以及右邊,把里包恩的命令傳下去,然後大家也開始行動。
「…我怕……」
抖啊抖,綱吉真的很害怕,他不知道怎麼了,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輕輕拉著里包恩的袖子。
「沒事的…沒事的…我在這裡陪著你…我會保護你的…綱吉…」
里包恩用那沒有受傷的手,輕輕把綱吉的視線蓋住,在他耳邊輕喃。
「嗯…」
吸吸鼻子,雙手握著里包恩蓋住自己雙眼的手,用那早已佈滿淚水的臉頰,輕輕點頭。
好奇怪…為什麼我會如此的放心?為什麼會這樣子相信著他說的話?
大家慢慢移到出口,一路上他們什麼也沒有說,警戒著看著四周,即使他們現在什麼也看不見;因為過度的安靜,他們耳朵還是可以聽到外面的槍聲和爆炸聲,不過卻又感覺漸漸消失,感覺像是敵人已經漸漸被消滅,或是在撤退。
「啪!」 「砰砰!!」 「小心!!」 「砰!」
在大家要離開這黑暗的空間同時,燈突然亮了起來,眼前突然一陣刺眼,無法好好看的清楚,然後,隨伴著兩聲槍響,以及六道的叫聲,大家一陣混亂,最後,在里包恩的槍響下結束這鬧劇。
「唔…!!!六、六道先生!!!」
在綱吉看輕楚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只看到六道倒在他和里包恩前面,大量的鮮血從左肩流出。
「…六道骸…」
里包恩微微皺眉,緊緊抱著綱吉不願意放開。
「霧守大人!」 「嘖!這沒用的垃圾!」 「哼!死變態掛了嗎?」
巴吉爾馬上跑去六道身邊看傷勢,XANXUS雖然蹲在六道身邊,但還是一臉警界的看著四周,雲雀則是回頭看了一下六道,然後雙手拐子不離身。
「嗚…」
看著那大量的鮮紅,綱吉摀著嘴只感覺一陣噁心,害怕的劇烈顫抖著。
「綱吉!別看!」
察覺到綱吉的異樣,里包恩趕緊把他的眼睛蓋住,抱緊著他,只是一切都已晚。
「…嗚…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緊緊抓著里包恩,綱吉顫抖著哭問著。
「沒事的…沒事的…綱吉,沒事的…我在這裡,我就在這裡。」
抱起綱吉,里包恩知道外面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用眼神跟其他人支會一下就離開了。
在回去綱吉的房間路上,里包恩只是既心痛又溫柔的抱著綱吉,用低沉的音嗓安撫著自己懷中早已經哭的兮里花拉的兔姬;綱吉依然害怕著,緊緊的抓著里包恩,就這樣一直哭,默默的任由里包恩安慰著自己,拍著,哄著,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直到綱吉哭累睡著為止,里包恩一直培在他身邊,躺在他身旁,抱著他,哄著他,雙手擁著只屬於自己的寶貝,吻去一點也不適合在他臉上的淚珠。
發生這樣的偷襲事件,讓許多彭格列的同盟家族都十分震驚,根據他們所有人的說辭是這樣的,他們根本沒有收到任何一封有關請求幫助的訊息,也就是說,門外顧問那邊根本沒有做里包恩下達的命令;不過,門外顧問那邊,卻說訊息有發送出去,可是沒有任何一個家族回應,這讓里包恩大怒,他差點把所有門外顧問的人全部抓去外面亂槍掃射。
因為這場偷襲事件,又加上沒有其他同盟家族的幫忙,雖然沒有成員死亡,不過也造成不小的慘劇:
首先是霧守,因幫里包恩以及綱吉擋下了子彈,而身受重傷,一發在左肩,另一發在右大腿,嚴重失血,至少也要一個月才會好;
在來是雲守,雖然一開始沒有人發現他有什麼傷,不過之後聽草壁送來的報告裡面,說著雲雀也被流彈波及到肩膀,現在拿拐子很不方便;
XANXUS其實在一開始跟著里包恩回大宅的路上就已經被射重大腿,只是他那副樣子就是不想讓人知道,結果被史庫瓦羅知道唸了一整天;
嵐守獄寺,右眼旁被玻璃碎片化到,現在包扎的像個獨眼龍似的;
巴吉爾也被玻璃波及,手掌因為爆炸時要保護綱吉,所以被玻璃割傷,而且傷口不淺;
最後是里包恩,在外面的時候右腕救已經被子彈劃到,結果死命硬撐到復健室,最後又抱著綱吉回房間,又是抱,又是摟的,結果不小心傷到手腕的筋,目前無法拿槍,也要一星期才會好。
總之,這是一個很慘重的廝殺,就算沒有人員死亡。
更糟糕的是,一下子少去這麼多重要的家族成員,而且光是守護者就整整少了一半,戰力以及防守都大打折扣,重點是,暗殺部隊以及門外顧問組織也是一樣!所以,里包恩發了重要的訊息給迪諾,要他起幫忙想想辦法,迪諾馬上阿殺力的答應,畢竟,他也銷想自己師弟很久了!
不過,另一方面是因為,他知道里包恩會找自己而不是找其他同盟家族,意思就是因為里包恩目前只信任他,而且他自己也很納悶,彭格列怎麼會一下子就被這偷襲事件給弄垮了?果然是因為有內賊嗎?這事件讓迪諾十分介意。
「你的淚珠,在陽光下閃爍著,有如金沙般的迷濛;我吻去你的淚珠,把那金沙吃下,我要你只為我一個人哭,只在我面前哭。」
─────里包恩
───西元2014年10月12日
「謝謝你對我的信任,因為你相信我,讓我覺得,我有為了你而存在的必要;我想你知道,我對你的信任,比你對我的信人還要多很多,就感覺像從杯子中的水滿溢出來一樣。」
─────里包恩
昏睡過去的綱吉,在夏馬爾仔細檢查之後,只是淡淡的跟里包恩說受到驚嚇,不過不會影響到什麼,只是短期內不要讓綱吉見血,因為那刺激還瞞大的,至少對某隻稀有品種的彭格列兔子來說是這樣。之後,他也把之前他們在討論的私事跟里包恩說,意指里包恩還是有希望的,只是要看準時機,也要等待。
在那見突襲事件發生之後的第二天,家族內部多了很多些加百羅的人,那些人都是加百羅家族十代首領迪諾自己最信任的人,其中還有四位守護者在這邊,可見這次彭格列被突襲的創傷很重。
在夢裡,綱吉感覺有什麼在自己面前,像電影似的一幕幕播放著,有自己,也有大家,他知道那一定就是自己所遺失的記憶。然後,他看到有個人很眼熟,不過他想不出名字,雖然想不出來,不過他卻覺得那個人很危險,他想對自己不利,想對自己身邊所有人不利,那個人,甚至一直跟著自己,怎麼逃,都無法掙脫對方的眼線…
最後,綱吉驚醒了過來,發現一切是如此的真實,卻又是如此的虛假,這樣,讓自己感到迷茫。
「唔…嗯……?」
睜開那含水的蜜色雙眼,綱吉愣愣的看著天花板。
「醒了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床邊響起。
「啊…里包恩先生…」
微微轉頭看向聲音的原出處,綱吉看到里包恩一臉擔心的凝視著自己。
「要不要喝點水,你昨天受到驚嚇,哭了好久,之後就暈睡過去了。」
用包著白色繃帶的手,輕輕撫去留在綱吉額頭的汗水,看著他蒼白的臉頰,里包恩皺著眉頭心疼的說。
「嗯…對不起……」
不太記得剛剛的夢,但是,看到那白色繃帶,卻想起昨天的事情,綱吉咬著下唇,哽噎自責的說著。
「這不是你的錯!綱吉,這不是你的錯!」
很驚訝綱吉會這麼說,里包恩身體向前的把綱吉抱在懷裡安撫著。
「但是、但是!因為我什麼都不會…所以…所以大家都!」
綱吉激動的大喊,說到最後,想起大家的樣子,忍不住掉出眼淚。
「這不是你的錯,綱吉,這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千萬不要自責…」
看著綱吉難過的淚水,里包恩心裡難受極了,親親吻去他的淚水。
「沒有人…有沒有人死掉?六道先生沒事吧?他流了好多血…」
綱吉心情激動的拉著里包恩的衣領問著。
「沒有,沒事,大家都只是輕傷而已,沒事的,你不要擔心,他們很快就會恢復,然後在你面前活碰亂跳的,不要擔心,沒事的,綱吉,沒事的。」
用手輕輕拉下綱吉拉住自己衣領的手,里包恩放在嘴前親親吻著。
「嗯…真的嗎?」
綱吉就像個孩子,淚汪汪的看著里包恩,想求個明確答案。
「嗯!沒事的,我跟你保證!」
里包恩用自己的額頭碰著摯愛的額頭,笑著保證。
「嗯……」
不知道為什麼,綱吉突然感覺一陣羞澀,別過臉不敢看里包恩,臉頰泛起一陣嫣紅。
「呵……」
看著綱吉那種羞澀的反應,里包恩心情大好。
「…那個……」
綱吉無法忍受一直被里包恩盯著自己瞧,輕輕推了一下里包恩。
「嗯?」
里包恩也就順著綱吉的意,身體往後些。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死命繳著自己放在淡藍色被單上的雙手,綱吉紅著臉不知道從哪邊開始說才好。
「好啊~你問~」
不知怎麼的,里包恩覺得不怕自己,不逃避自己的兔子很可愛,想捉弄。
「那個啊……」
持續繳著被單,綱吉不敢看里包恩的臉。
「嗯?」
里包恩一附看好戲的樣子,等著綱吉,就算他八九十也猜的綱吉想問什麼。
「我們啊……我是說、呃…就是…」
突然台起頭,綱吉一看到里包恩那暗黑色的雙瞳,又把頭縮了回去。
「綱吉,你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要先離開去忙了喔~」
里包恩做勢要起身離開床邊的樣子,其實他等下根本沒有事情要做。
「啊!等、等等啦!」
見里包恩要離開,綱吉馬上著急的拉住他的衣角。
「嗯?還有什麼事嗎?」
里包恩故意驚訝的看了一下綱吉,其實內心早已經波濤洶湧了。
「我!我、我那個!就是…嗚、就是…你、我……」
拉著里包恩的衣袖,綱吉怎麼也無法把想問的問題完整的說出口,為難的紅透整張臉。
「…我一直深深愛著你喔,綱吉。」
看綱吉這麼努力的樣子,里包恩微微皺著眉頭,苦笑的彎下身,在綱吉耳旁輕聲呢喃著。
「唔!!!」
哪知道里包恩會這麼突然這樣對自己,綱吉只覺得自己臉上轟的一聲,用像煮熟的蝦子似的臉蛋看著里包恩。
「其實,我一直在等你呢,綱吉。」
輕輕吻了一下那如蘋果般的臉頰,里包恩把綱吉擁入懷裡。
「一煞那間,我覺得自己一定是起了幻覺,因為,我發現到,原來自己是如此的幸福,那種溫柔,讓我內心激動的想哭。」
─────澤田綱吉
某彭格列十代首領不記得之後發生什麼事情,隱約覺得那溫暖的擁抱就這樣一直在自己胸前渲開;內心某處,一直叫囂著這股溫柔,思念著,感動著,然後,伸出自己纖細蒼白的雙手,回抱著,用力的擁抱著眼前這一直在自己耳朵說愛自己的人,最後,就那樣任由自己本來就含水的蜜色大眼,流出激動的珍珠。
之後,里包恩交給綱吉一雙白色毛線手套,上面袖著27的數字,沒錯,那是代表著彭格列十代首領的專屬標誌,雖然可愛,但是,當灌入強烈的死氣時,那手套就會變成格外帥氣,上面點燃著代表著大空顏色的橘色火焰。里包恩簡單的跟他說這手套是怎麼使用,要他自己小心保管著,千萬不要被其他人奪走;雖然,這手套是只限於綱吉一個人使用,雖然,現在交給綱吉似乎還太早,但是,里包恩擔心那千萬中的那小小一米,那千萬分之一的機率,不就也在昨天發生?
他怎麼可能算的出,當自己無法保護綱吉的時候該怎麼辦?眼睜睜的看著摯愛在自己眼前被別人奪走嗎?里包恩可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尤其是昨天發生那樣的慘狀,現在家族整個防禦力和戰鬥力都很薄弱。
「明天就是里包恩大人的生日,您的生日宴會還是辦嗎?畢竟,發生昨天那種事情…」
巴吉爾拿著手中的資料夾,把最後一份文件交給里包恩批改。
「嗯,不可以就這樣取消宴會,明天說不定可以從宴會中找出是哪個家族做的好事,這種事情,不做些什麼回報對方,可是我們彭格列家族的恥辱。」
里包恩現在心情大好的看著文件,雖然手腕受傷,不過一點也不影響他批改的速度。
「好的,那在下等下就去跟名單上所有賓客做最後確認。」
巴吉爾微微鞠躬,接過里包恩最後一份文件。
「另外,要你調查的事情怎樣了?」
里包恩伸個懶腰,然後一臉正經的問。
「是!在下覺得目前那份資料的可能性並沒有非常大,所以打算持續搜尋下去,請在給在下一點時間。」
巴吉爾小聲的回答著里包恩。
「嗯…好,那你在繼續搜尋相關資料,越快越好,把所有的可能性全部加在裡面,千萬不要遺漏任何一點細節!行事小心點,不要被發現了。」
里包恩點點頭,要巴吉爾下去。
「是!」
巴吉爾轉身離開門外顧問辦公室。
今天,小潤沒有跟在里包恩身邊,因為他跟綱吉在一起聊天,雖然是一種賭注,不過暗殺部隊的幻術使用者,瑪門;以及彭格列晴之守護者,笹川了平,都一直跟在綱吉的身邊,所以,就算有人突然想對某兔姬不利也是非常困難的。
「那個啊…小潤…」
一邊做著夏馬爾離開前交代的復健運動,綱吉一邊叫著在一旁的小潤。
「怎麼了嗎?首領?」
聽到綱吉的叫喚,小潤馬上走近綱吉。
「問你喔…」
一邊休息,綱吉坐在椅子上微紅著臉著小潤。
「嗯?什麼…?」
小潤也拉了一張椅子,坐在綱吉旁邊。
「就是啊…如果,當一個人雙眼閉起來的時候,一直想著另一個人…你覺得是為什麼啊?」
綱吉有點害羞,又點尷尬的小聲問著小潤。
「咦?首領您…是不是戀愛了啊……?」
聽綱吉這麼說,小潤有點驚訝的問。
「不、不是吧?!…是…戀愛嗎…?」
綱吉先是震驚一下,然後紅著臉小聲的自言自語。
「首領您…可以再說仔細一點嗎…?」
看綱吉反應這麼大,小潤不禁跟著害羞起來。
「嗯…就是啊…本來還覺得沒什麼…等到自己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滿腦子都在想他……」
綱吉又開始雙手繳著自己的衣服,說著說著,整張小臉就這樣紅了一片,最後幾個字,他相信連他自己都沒有聽的很清楚。
「呃…還有呢?」
小潤聽著自家首領說著類似暗戀史的東西,紅著臉搔搔頭。
「就是…如果沒有看到他…感覺就是…很想跑去找他…然後抱他……啊啊!!!不知道啦!怎麼辦?!越說越害羞!越想越糟糕啦!!」
綱吉一邊說著自己目前的心情,越說越是害躁,最後根本是陷入戀愛大暴走,起身蹲在地上抱著頭。
「啊啊!冷靜一點啊!首領!!」
小潤看綱吉陷入類似當機的狀態,緊張的扶著綱吉要他起來。
「唉唉…對不起,小潤,還有大家…可以…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嗎?……我想要一個人思考一些事情…」
綱吉依然蹲在地上,但是,不知怎麼的,他撥開小潤扶在自己肩膀的手,小聲的對所有在場的人下了逐客命令。
「…嗯…那首領您慢慢來,不要想太多了…」 「「…………」」
無法不聽從首領命令的小潤,起身,然後離開復健室,另外兩個人什麼也沒有說的也跟著離開,反正,出入口只有一個,就在外面守著,所以沒有關係。
「………」
綱吉一個人跪坐在地上,思考著。
為什麼…我剛剛有那麼一點點的害怕…害怕小潤?我們不是一直很要好嗎?
「唉…我不會是真的戀愛的了…吧?……唉喲!怎麼像個女孩子一樣!」
陷入自己的幻想世界,綱吉一下苦瓜臉,一下又像煮熟的蝦子一樣。
「…………」
有個人,在門口附近看著綱吉的動作,深覺有趣的笑了一下。
「…有點在意…那個夢……」
碎碎念著,綱吉又陷入一片思考中。
為什麼在做完那個夢之後,就開始對小潤有所戒心?我們明明很要好的啊…為什麼呢?
「蠢綱,在想什麼呢?」
一個聲音,喚回綱吉的思緒。
「啊…里包恩先生…」
綱吉抬頭,看到那一直干擾著自己思緒的罪頭禍首。
「在想什麼?綱吉。」
里包恩一臉寵溺,在綱吉身邊坐了下來。
「嗯…想很多事情…」
看自己思慕已久的人坐在自己旁邊,綱吉害羞的低著頭。
「這樣啊…跟我說好嗎?」
里包恩一臉戲謔,然後用包著白色繃帶的右手,修長的食指輕輕抬起了一下綱吉的臉。
「唔…我…」
心頭一陣劇烈的收縮,綱吉蜜色大眼堆滿著薄霧,滿臉通紅的看著里包恩的臉龐。
「告訴我,好嗎?綱吉…」
里包恩臉慢慢靠近綱吉,然後在他耳邊輕聲呢喃。
「唔嗯!里、里包恩先生…」
那低沉的聲音直接穿過空氣,直達綱吉的骨子裡,綱吉趕緊閉著雙眼,輕輕陣抖著,不敢多看里包恩一眼。
「叫我里包恩就好…綱吉,看著我的眼睛…然後,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里包恩用雙手捧著綱吉的粉嫩的臉頰,輕聲說著。
「里…里包恩……?」 「對…就是這樣…綱吉……」 「里包恩…里包恩……可以…多叫我的名字嗎…?里包恩…」 「當然…綱吉…我的寶貝…綱吉…綱吉……」
聽著里包恩的聲音,綱吉感覺有如身置幻境,像中毒一樣迷戀著里包恩的聲音,他無法想像之前在沒有里包恩叫喚自己聲音的日子是怎麼過的,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抓住里包恩的西裝衣擺,雙眼感覺迷失在里包恩那容不下其他色彩的黑瞳中;里包恩只是深情款款的看著綱吉,輕聲叫著他的名字,然後,輕輕摟著眼前這得來不意的寶貝。
綱吉終究沒有跟里包恩說剛剛在想什麼,而里包恩也不打算在追問;抱著綱吉,一個還活著、有朝氣的摯愛,那對里包恩來說,已經夠了。
「…領…首領…首領大人!」
一陣急速的聲音焦慮的叫喚著。
「嗯…嗚嗯……?」
睜開眼,綱吉眨眨眼,看著再一旁一臉憂慮的巴吉爾,感覺剛剛如同一場夢。
「澤田大人,您沒事吧?怎麼在這邊睡著了…?如果累了怎麼不跟其他人說一下,然後帶您回房間睡覺呢?」
巴吉爾輕輕把綱吉從椅子上扶起,一臉擔憂的問。
「呃啊…因為剛剛…里包恩他……」
想到剛剛還在跟里包恩說話,綱吉有點害羞的回嘴。
「里包恩大人?怎麼了嗎?」
聽到綱吉直接稱呼里包恩的名諉,巴吉爾先是一陣驚訝,然後在內心為里包恩感到高興。
「嗯…沒什麼!」
把想說的事情吞回肚子哩,綱吉不想把這麼害羞的事情自己抖出來。
「這樣啊!那,澤田大人還想繼續復健嗎?還是已經想回房間休息了?還是…?」
巴吉爾也不打算過問綱吉和里包恩的私事,畢竟那兩個人都是自己最重要,也是最尊敬的首領和上司。
「嗯…不想復健了呢!想去外面走走,之前,聽其他人說,後院有個溫室,裡面重的玫瑰很漂亮呢!想去看看!」
綱吉起身,笑著對巴吉爾說著自己的意見。
「當然好啊!最近,那批新品種的玫瑰剛好都陸續開花了,顏色很漂亮,相信澤田大人一定會很喜歡的!」
馬上幫綱吉披上暗橘色,接近棕色的披風,巴吉爾一邊整理綱吉的頭髮衣著,一邊笑著說。
「嗯嗯!那一定要去看!」
聽巴吉爾說是新品種的玫瑰,綱吉整個人非常興奮。
兩個人走在美麗的白色溫是大建築裡,一邊看著才噴完水、帶著一顆顆晶瑩剔透水珠的紫色玫瑰,心情很好,配上那若影若現玻璃外的藍色天空,綱吉覺得整個豁然開朗,內心所有的疙瘩全部一掃而空,原來,自己的心情,是如此的簡單易懂,原來,之前只是自己不想去面對罷了。
當這兩個人愉快的欣賞著美麗的玫瑰同時,連同晴之守護者和幻術使用者在內,他們並不知道,在這種令人快樂的微笑下,有著另一場陰謀早已經開始為明天的宴會,開始的序曲樂章譜曲。
「我們兩個如同在迷霧裡玩抓迷藏,用彼此聲音,去搜尋著對方的身影;其實,要找到對方,真的很簡單,只要相信自己內心深處的直覺就可以了。」
─────里包恩
───西元2014年10月13日
「我不會讓這一切回歸無,我想你知道,我是個霸道自私的男人,所以,你就這樣永遠在我的懷抱中活下去吧!」
─────里包恩
吵鬧喧嘩的人煙,緩慢優美的華爾茲,面善心惡的客人,以及,帶著白色假面的彭格列十代首領以及門外顧問。今天是彭格列某終極大魔王里包恩的生日,全家族破例的一起參加這場生日宴會,雖說如此,里包恩真正的目的是引誘出前幾天爆發家族襲擊事件的元兇,雖然這是一個非常大的賭注,每一步棋都必須下的十分準確,如果一有什麼差錯,彭格列十代首領很可能就會有生命威脅,不過,他們不得不這麼做!
因為某兔姬記憶還尚未完全恢復,所以在里包恩的帶領下,只出場說幾句背好的講稿,就沒有出現在宴會現場,所有的守護者也在夏馬爾以及晴守的協助下,短暫的先恢復該有的體力及元氣,以便不備之須。
在宴會開始前,里包恩交給所有守護者以及巴吉爾一顆小小的紅色按鈕,那是在緊急狀況時使用的,按下去,所以有這按鈕的人都會知道發生狀況了,然後在最短的時間,不會出現任何傷者的情況下,把緊急事件處理完畢。
另外,這按鈕也有追蹤效果,可以從中央處理器得知所有按鈕的明確位置;其中,綱吉的那個是被縫在衣服裡層,他並不知道那東西在自己衣服裡面,當然,也沒有按鈕的功能,只是單純的追蹤效果。
「啊…好無聊喔…大家都在忙…」
綱吉一個人坐在一間隱藏式房間,從窗戶看著樓下這在宴會的人們。
「澤田大人,在下知道您很無聊,不過這也是為了您的安全,不然,在下也很希望您可以一同參加這種歡樂的生日宴會…」
巴吉爾在一旁有點無奈,用著安慰的口氣說著。
「嗯…我知道…」
想到昨晚里包恩在睡前跟他說的事情,綱吉就希望等下不要出事才好。
「里包恩大人為了把元兇抓出來,根本是卯起來硬做了…也不在意自己的手腕可不可以拿槍…老實說,在下也是很擔心的。」
巴吉爾到了杯葡萄汁給綱吉,看了下樓下正在跟其他家族成員聊天的里包恩。
「嗯…我想…里包恩他不會有事的,絕對!」
綱吉接過巴吉爾給的美麗水晶杯,愣愣的說。
「澤田大人…」
不是看不出綱吉眼中的擔憂,巴吉爾知道,現在的綱吉已經很明確的了解自己的心了。
因為今天是特別的日子,所以綱吉裝著里包恩幫自己挑選的白色西裝,裡面搭配著藍色的襯衫以及暗橘色領帶。白色,代表著純潔無暇,雖然用在黑手黨裡面很諷刺,不過,現在的綱吉很適合;藍色,代表著無限寬廣的天空,就是指首領的意思;橘色,代表著領導者的火焰,這是指賜予首領唯一的火焰顏色。
兩個人就這樣無聊的待在那隱藏式房間悶著,他們各有各的心事,有高興的,悲傷的,當然更少不了擔憂。
他說,這個樂章要用令人感到愉悅的感覺來完成。
『聽著我的指令,我的娃娃,現在,你必須離開那個地方,然後來找我。』
「阿勒……?」
綱吉突然覺得一陣熟悉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飄過,抬頭看了一下巴吉爾。
剛剛…有誰在叫我…?
「怎麼了?澤田大人?」
巴吉爾不是沒有發現綱吉的異處。
「…要…離開這裡……」
綱吉起身,喃喃自語的走向門口。
不行!里包恩說過,不可以離開這裡!
「啊?澤田大人?您要去哪?」
巴吉爾一臉莫名其妙,跟在綱吉身後。
「…要…去找他…」
綱吉彷彿沒有聽到巴吉爾的問題似的,伸手用力一轉,把門打開。
誰可以救我!身體自己……!
「澤、澤田大人?!您怎麼…?」
巴吉爾整個人傻在那裡,抓著綱吉的肩膀,面向自己。
「…要找到他…去他那邊……」
綱吉那本來那充滿光輝的蜜色大眼,現在如同沒有靈魂的娃娃似的,抓不到任何焦點。
巴吉爾!救我!!
「澤田大人?!振作點!您怎麼了?!」
巴吉爾慌了,他第一次看到綱吉這樣,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找他……」
綱吉用力的想掙脫巴吉爾抓著自己肩膀的手,但是怎麼也無法甩開。
巴吉爾!快救救我!!為什麼我?!
他說,這個樂章要用令人感到諷刺的感覺來完成。
『到我這裡,排除掉所有一切的障礙,無論是用什麼方法,都要來我這裡。』
不!快住手!!!
「澤、澤田大人…您…」
低頭看著自己從腹部一直湧出的鮮血,巴吉爾喘著氣,抓住綱吉的力道漸漸變弱
「…排除…一切障礙……」
手中的玻璃碎片掉在地上,用沾滿鮮血的手撥開巴吉爾,綱吉慢慢轉身離開房門。
不要!不要!巴吉爾!!!
「澤、澤田…大人……」
在昏過去前,巴吉爾用力按下口袋中的一個按鈕,通知所以守護者以及里包恩。
「…要…找他……」
頭也不回的,綱吉就這樣雙眼無神的走出房間。
誰來救我!我不要!……里包恩!里包恩!!!
在巴吉爾閉上雙眼前,他不是沒有看到,綱吉在離開前流下的眼淚,煞那間,他終於明白綱吉中了幻術,重點是,那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綱吉搖搖晃晃的走在無人的走廊上,無法控制自己的意識,他只是一直往自己不想去的方向走著,手上那溫熱的液體讓他感到噁心,那如鐵銹般的味道,從悶熱的暖氣飄入自己的鼻中;他害怕著,發著抖,無法命令自己的雙腳,一直走,臉龐如白紙般的蒼白無色,上面掛著的,是自己內心深處充滿悔恨以及害怕的透明淚珠。
當大家趕到那隱藏室房間時,巴吉爾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昏過去一段時間,夏馬爾緊急幫他做了止血措施,其他人則是想辦法透過中央處理器去尋找綱吉的蹤跡;里包恩下令所有在場的人都不可以離開宴會會場,即使是家族的首領,他憤怒,他感慨,以及後悔,他不知道事情會如此轉變成這樣…不,應該說是,他知道這次宴會的風險,只是他沒有料到綱吉在很早之前就已經中了幻術,就連霧守和暗殺部隊幻術使用者也沒有察覺到。
所以說,到底是什麼時候中了幻術?
「找到綱吉的位置沒?動作給我快點!」
里包恩失去平常該有的冷靜,他幾乎是快要用吼的出聲。
「找到了!找到了!」
強尼二大喊著,引起大家的注意。
「綱吉那蠢蛋在哪裡?!」
里包恩跑近螢幕大喊著。
「呃…在那座山上…就是之前我們找到他的那座山…」
強尼二一臉錯愕的指著螢幕,告訴大家。
「「「……………」」」
大家一陣莫名其妙,因為,他們沒有收到任何有關大門那邊的消息說有人離開彭格列大宅,所以說,敵人跟綱吉是怎麼離開的?!
「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兇手抓出來,也要把蠢綱給我安全帶回來!」
里包恩下令,全家族進入警戒狀態,所有客人被安置在一個隱密的密閉空間等待消息。
閉上眼,想到那潔白的西裝,現在一定沾滿著紅色鮮血,自己摯愛最厭惡的顏色,布滿著摯愛全身,里包恩就格外心痛,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回來,然後,在他開始哭泣前,用力的擁入自己溫暖的懷中,給予永恆的安慰。
「無論生死,在煞那間,我已不害怕,因為我知道你就在我身邊,你不會退後,不會悔恨,不會放棄這樣的我;我該說,謝謝你不放棄我,謝謝你如此愛我,讓我不用一個人獨害怕。」
─────澤田綱吉
今天沒有雪,不過現在的高山上依然寒冷,10月的高山上,寒風就這樣冷颼颼的刮著,打在綱吉那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
「你終究還是來了,我以為…彭格列十代首領可以抵擋住我的幻術,看來,你失去記憶,沒有自我防禦以及攻擊力這消息是真的。」
那人帶著笑,看著淚流滿面的綱吉。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話說…我沒有想到你會用玻璃碎片刺傷巴吉爾呢!你看,自己的手都受傷了,想必你當時一定在內心極力抵抗我的幻術吧!我親愛的首領大人。」
走近綱吉,那人輕輕抬起綱吉那受傷留著鮮血的右手,皺眉苦笑。
不要接近我我…為什麼…為什麼是你?!為什麼?!
「你想知道為什麼我要這麼做嗎?我親愛的十代首領大人?」
臉慢慢靠近綱吉,伸出手,輕輕幫綱吉抹去淚水。
不要碰我!殺人兇手!
「大家都說,白色是最適合你的,不過,你知道紅色才是最適合你的顏色嗎?」
從口袋掏出手帕,輕輕幫綱吉受傷的手包扎。
不要再說了!我不懂!也不懂!
「我啊…其實羨慕你身邊那些人對你的態度,但是,相對的,也因為這樣,也讓我非常怨恨這樣的你…你知道嗎?」
那人輕輕笑著,無奈的說著。
你要做什麼?我要回去!快讓我回去!
「我一直在想,彭格列的強大,並不是因為你包容所有事情的那顆心造成的,應該是還有別的東西,讓你們如此強大。」
嘆了口氣,那人把綱吉輕輕往下拉,讓他坐在草地上,自己也跟著坐著。
你…到底要做什麼…求你…讓我回去吧……
「唉呀!怎麼一直哭呢?這樣一直哭,眼睛都不好看了,老實說,我很喜歡你那雙一直帶著靈氣的雙眼呢!」
皺眉,那人拿出另一條手帕幫綱吉擦去如泉水幫湧出的淚水。
里包恩…你在哪…你不是說、會保護我的嗎?!
「不要硬撐了,這種幻術不是一般人可以破解的了的,等下,我還要利用你的,把你所最愛的人,讓你自己親手給殺了,就如同你剛剛對巴吉爾做的那事情一樣,怎麼?很容易吧!我相信如果是你,一定可以做到。」
看得出綱吉內心那想掙脫自己幻術的掙扎,那人只是為笑說著。
我一定要擺脫你的束縛!巴吉爾他…大家都…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那麼,我想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你在這裡了,就讓我們等待那美妙的時刻來臨吧!」
那人站起,把綱吉一同拉起,然後看著後方的小路,伸手想摸綱吉的臉。
里包恩!!!
「不准動!!!」
一個聲音打斷那人的動作。
「…門外顧問大人…是嗎……?呵…」
那人沒有多說什麼,輕笑著。
「我不准你在靠近他!把你那髒手給我舉起來!」
里包恩手拿著自己愛槍,瞄準那人的頭。
「呵…你還是這麼凶悍呢!門外顧問大人。」
雙手輕輕的舉起,那人依舊笑著。
「…我果然猜的沒有錯…就在想你怎麼會這麼眼熟,果然是你所使用的幻覺嗎?!小池 潤!」
里包恩對著那人生氣的怒吼。
「快別這麼說,里包恩大人,我好歹也是經由你們彭格列所信任的雨守大人介紹而到你那邊工作的呢!」
小池 潤笑著對里包恩說,指了指里包恩身旁的山本。
「哼…少再那邊挑撥離間,我相信那也是用你那該死的幻術,這種小事一點都不會難倒你。」
里包恩冷笑了一下,然後看了下身旁一臉錯愕的山本。
「我、我派人給小朋友?!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我一直以為他從以前就是門外顧問的人!」
山本聽完小池 潤跟里包恩對話,一臉錯愕以及震驚。
「…看來…我們大家在很早之前就已經中了他的幻術啊……」
獄寺一臉憤怒,看了一下在那邊的綱吉還有其他人。
「你這場棋下的很好,從德國分部裡的人跟其他人起衝突開始,一直到昨天的突襲,你佈局的十分完善,我不得不佩服你,小池 潤,不過,我不明白,你這麼做的用意在哪,你擄了個什麼都不記得的首領,甚至連攻擊的方式都不知道,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
里包恩冷靜的看著小池 潤,分析著這幾天家族裡怪異的行徑。
「小心你的回答,你的回答跟你之後要被處刑輕重可是有所關聯的!」
獄寺生氣的怒吼,一臉恨不得馬上開火的樣子。
「好處?真是失禮,怎麼可以把我說成是慾望深厚的人呢?我只是覺得很有趣而已罷了!」
小池 潤驚訝了一下,然後笑開了。
「所以說,你到底想怎樣?」
山本冷冷的看著小池 潤。
「呵呵…沒有要幹嘛啊…就如同我剛剛說的,只是…覺得你們家首領很有趣而已。」
小池 潤一臉笑意,轉頭看著在哭的綱吉。
「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你想對綱吉做什麼?」
里包恩努力的爭取著時間,他知道另一批人會從另一邊攻過來。
「果然很保護他呢!彭格列家族的人,雖然是首領,雖然也是有做錯事情的時候,不過,大家都很保護你們第十代首領呢!…但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要這麼死命的去保護一個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呢?只因為,澤田綱吉是你們的首領嗎?」
小池 潤走向綱吉,輕輕拿起綱吉那包著手帕的右手,放在嘴前親吻。
「…你問這做什麼?理由已經十分明白了,沒有必要回答你吧!」
看著小池 潤這麼親密的對綱吉這麼做,里包恩沒來由的就是一肚子火。
「不要用你那叛變的唇吻著我們的大空!小池 潤!你不配!」
山本生氣的想馬上把小池 潤劈成兩半。
「唉~沒有更好的答案嗎?就因為是首領,因為是大空,所以要守護他,難道你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嗎?這樣感覺一點也不自由呢!如果是這樣,讓我來幫你們回歸自由,這樣不是很好嗎?」
小池 潤笑著抱住綱吉,歪著頭對大家說。
「…你瘋了…你根本是瘋了!小池 潤!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馬上給我離開綱吉身邊!」
里包恩聽小池 潤說完那些話,整個人又陷入另一股莫名的怒火。
「吶!我說綱吉…我親愛的十代首領,你…不是跟我說過,其實你覺得自己一點用處也沒有嗎?不是說想要回家嗎?雖然你說不知道你家在日本哪邊,不過,我已經幫你查到了喔!你想回家對吧?你一點也不想待在這陌生讓你害怕的地方對吧?我可以幫助你實現願望喔!」
輕輕拉著綱吉的手,微笑著,小池 潤現在說著如同哪部肥皂劇裡面的白爛對話一樣。
回家…?回日本……?什麼…?
「什麼…你說…你已經查到十代首領在日本的地址…怎麼可能…」
獄寺看著眼前突然變成另個狀況的對方,一臉莫名。
「…不要擔心巴吉爾,你其實什麼也沒有做,他其實只是中了幻術,早在你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就已經解除他自己的幻術,不過,當時大家看到的還是一樣,只不過,他其實沒有受傷喔!只是單純的昏過去而已喔!到是你的手,是真的受傷就是了,不過沒關係,我也有晴的波動,等等幫你治療就好了。」
小池 潤皺眉,他似乎可以知道綱吉在想什麼。
「綱吉…你…你真的跟他這麼說過嗎…小池 潤…你到底是……」
里包恩已經傻了,聽著那驚人的真相,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親愛的十代首領想要回家呢!對這邊的一切,他一直害怕著呢!本來,我只是奉命,單純的在家族裡面臥底,找一些資料,不過,在某次原因下,我失去原本來命令我來這邊的那個人的聯絡方式,怎麼也無法連絡上,正在我打算放棄自首的時候,偏偏又在某次的因緣下,我跟親愛的十代首領見面;老實說,那時候我覺得很高興,也很慶幸;一來,我知道你們彭列家族的最大的弱點,也知道目前的首領是沒有防禦力和攻擊力的,這消息無論我賣給哪個你們敵對的家族,對我都十分有利,而且我也相信對方會出高價讓我繼續在彭格列臥底,只要我沒有被你門發覺的話;二來,澤田綱吉這個人,他讓我發現我內心深處真正想要做的事情,雖然,那是在我們碰面之後我才知道的,不過,在那時候,我覺得這一切實在是太剛好,已經無法是構成巧合的巧合了,所以,我放棄我原本的念頭,一心想要實現他的願望。」
小池 潤雙手搭在綱吉的肩上,低著頭,說出他一直在想的事情。
…小潤……你…你竟然…竟然為了我?…為了這個一點用處也沒有的我?…為什麼…小潤…為什麼?我…我不配你這麼做啊……小潤…
「他想回去…你也不必要用這種方式吧…」
在了解大部分事情的真相後,里包恩一臉錯愕,他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我只是單純的想實現親愛的十代首領的願望而已,因為,我相信,以我這種小小職位的人,怎麼跟你們說他想回去,你們也不會相信我吧!」
小池 潤苦笑,然後淡淡的說。
小潤…放開我…放開我!小潤!拜託你!放開我!
「我等待著,等著時機成熟,也一直在看著你們大家,我思考著你們有沒有人可以發覺親愛的十代首領的心思,結果,這答案是沒有,就連剛剛我告訴大家的時候,大家也一臉錯愕,對吧!」
小池 潤不理會其他人的感受,一個人自己繼續說著。
小潤…你錯了…里包恩他…其實都知道的…因為、因為他……
「我當然知道蠢綱想要回家,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吧!小池 潤。」
里包恩緩緩的說著,一臉苦笑的看著綱吉。
「…怎麼可能…你們,根本沒有仔細寧聽過他的聲音,怎麼可能會知道他在想什麼?」
小池 潤聽里包恩這麼說,一臉不相信的說。
里包恩…里包恩……
「我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了!如果,我不知道的話……」
慢慢走進綱吉和小池 潤的位置,里包恩黑峻的雙眼中,只有憐惜。
里包恩…里包恩……求你…抱我…里包恩……我想…我想回家……
「如果我不知道的話……」
不理會在一旁錯愕的人們,伸出雙手,里包恩用力的把綱吉擁入懷裡。
里包恩…里包恩…里包恩……
「……怎麼有資格說愛他呢…」
里包恩閉上雙眼,只是靜靜的抱著又再次淚流滿面的綱吉。
「……唉…真是……」
小池 潤一臉無奈,解除了幻術,搖搖頭轉過身不看在擁抱的兩人。
「嗚…里包恩…里包恩……」
不在受幻術所控制,綱吉也伸手回抱著里包恩,不知該用什麼字句來形容現在的心情。
「我在這…我在這裡…綱吉…我就在這裡……」
里包恩輕輕的拍著綱吉的背,低下頭,吻去綱吉的淚珠。
帶你回家…我會帶你回家…綱吉…我的愛…謝謝你等我…謝謝你…謝謝你在這等我…
之後,大家在里包恩的命令下回去彭格列大宅,裡面的客人,早在知道一切真相後被釋放,雖然有點對不起那些客人,不過,大家似乎也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也可以理解為什麼里包恩會這樣做,神奇的是,沒有任何一個家族的人跟彭格列要精神損失費之類的東西,真不知道該說是因為彭格列從古至今一直有著良好的信譽還是什麼的,總之,大家只是覺得,這是不幸中的大幸!天曉得如果每個人都要點精神補償費,哪怕當某彭格列稀有品種的兔姬記憶恢復的話,是不是在來一次可怕的家族內戰?
結果,小池 潤在某兔姬死命求情的情況下,並沒有被罰的太重,其中,最讓大家受不了的是,小池 潤竟然還可以來去自由的找某十代首領聊天,而且,某兔姬還是一樣十分沒有防備的笑著跟小池 潤又摟又抱的,連在一旁的某大魔王都已經快看不下去,準備掏槍出來趕人了,小池 潤才故意說有急事離開那邊,丟下一堆爛攤子給某兔姬自行處理。
澤田綱吉在生日當天並沒有開大型公開的慶祝宴會,除了他自己並不想開之外,另外就是因為大家覺得這幾天已經受夠了!雖然沒有華麗的生日宴會,但是,某兔姬收到一份很大的禮物,那是自己思念的媽媽從日本寄來的禮物,裡面有家鄉的甜點、衣服、相片、以及媽媽親筆寫的信,等等如此一般的。某兔姬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淚腺又這樣給他很不爭氣的大發作,還真是嚇壞的在場的所有人,手忙腳亂的安撫著,結果,在里包恩受了的情況下,直接打包帶回房間去,然後,一場簡單但是溫馨的慶生會就這樣,在少了主角的情況下結束。
某十代首領他並不會因為沒有恢復記憶而感到孤單,他知道他身邊還有一群人陪伴著自己,一群愛著自己的人,支持自己的人們。即使,在未來,他可能要面對他不想知道的一切,黑手黨的一切骯髒血腥,不過他覺得,他不會害怕,只因為他知道有人打從自己還在娘胎的時候,就這樣深深愛著自己。他們彼此等著對方,一直等待著,在這裡等著,在只有彼此知道的地方等著,一直到永遠,就算這個美麗卻又殘酷的世界消失、這廣大沒有邊界的宇宙毀滅,他們還是願意去等著、去相信著、並且,去愛著。
「在最後,你用一臉討好的臉對我說,明天你想要再一次的失蹤,然後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等我,想讓我一個人著急著去尋找著你;我只是苦笑著搖頭,沒有拒絕你,因為我知道你是自由的;大空之所以很大,就是因為,就算有人用愛去束縛,大空依然還是會為了別人而存在。我愛你,我愛你,那讓我怎麼說都說不完的愛,滿滿的堆在我心中,讓我感到急躁,請讓我就這樣繼續愛你,疼惜你,所以請你,繼續流下因我的溫柔而激動而出的眼淚吧!」
─────里包恩
「好高興,我覺得,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算自己失蹤不見了,就算在不知道的地方迷失方向,也會有人來找我;好溫柔,以前,等待是如此的讓我感到不安與害怕,遇見了你,愛上了你,因為你,我發現一切是如此的美好,讓我沉迷在把自己迷失在陌生的地方,等你來找我的那份期待,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給予我這樣的機會;我想說的是,就算我是大家的空,但是,我那自私的愛,永遠只屬於你一個人。」
─────澤田綱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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